听上去倒有像在打探陆世澄的喜好，今晚她在邹校家里的表现本就奇怪，再这样攀谈去，多少有可疑。可她若是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，未免又显得太心虚。

    正琢磨间，却见陆世澄了，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，又指了指方向盘，表示自己没办法写字回答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闻亭丽备受鼓舞：“陆先生过去养过几只猫？我猜你养的猫一定个个漂亮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摇摇，闻亭丽疑惑：“不漂亮么？”

    陆公馆会养不漂亮的猫？

    想起陆世澄夜里在街上拎猫的举动，她惭愧一笑：“我知了，陆先生养的是浪猫吧，您收留过几只猫，一只？两只？还是一大群？我记得陆公馆还有好些鸽，陆先生肯定很喜小动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陆世澄将车停到街边，闻亭丽不明就里，转就见陆世澄倾朝自己靠过来。

    她心脏猛地一缩，狭窄的空间里，躯仿佛一缩小了一半，手脚无可放，脑亦不知作何反应，谁知陆世澄只是从前座的机括里一沓报纸递给她。

    【你要是觉得闷，可以看看报纸。】

    闻亭丽脑里仍有，居然机械地答他一句：“可是我不觉得闷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刚要坐回去，听闻此话，回眸望她一。

    车厢里的空气仿佛更了。

    闻亭丽一说完那话便懊悔，然而临时想不别的话来化解，只能定定与他相望。

    这样短的距离，她连他的睫有多少都能看清。他的肤不似大多数男人那样糙，在暗影中很像一无暇的玉，他的睛亦跟他的人一样安静，眸光里隐隐动着细碎的光辉。

    相应地，想必陆世澄也能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小位。这一想，闻亭丽有坐不住了，咬了咬，急于找话来化解这局面。

    几乎是同时，陆世澄蓦然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，仍旧坐回了原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因有这一，接来这一路闻亭丽宛如失去了语言能力，只老老实实翻阅手里的报纸。

    起初有些无所适从，后来她的注意力便被报纸上的几桩新闻所引。

    等她津津有味地把几张报纸看完，车已经开到了麦林路，只要再拐过一个街角，对街就是慈心医院了。

    偏在这时，汽车的发动机突然发几声奇怪的轰鸣，车速陡然慢来。

    陆世澄换了几档，车速却越来越慢，最后索一动不动了。

    他检视一番，未果，只好车走到她这边帮她打开车门。

    【车吧，车故障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