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诺抬脚就要去踹舱门，路明非忍着断骨的剧痛把她给拉住了。不朽者们还在外面游，这一脚踹上去的响，片刻间所有不朽者都会聚集过来。路明非和诺诺打不开的门，对不朽者们却不是阻碍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想了各各样的办法，累得疲力尽，可这扇不锈钢锻造的门却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诺诺也知自己那一脚是烦躁绪的狗急墙，并没有抱怨路明非的阻挡，低着退了回来，靠墙坐，双手捂脸。单凭力量和他们现有的装备想要破坏这扇门是不可能的，原本她的背包里还有块塑胶炸药，不过刚才炸毁扶梯的时候已经用掉了。

    唯一的办法是路明非再度龙化，虽然大骨的折断暂时难以康复，不过瘸的怪应该也可以撕裂这扇门。可诺诺也知龙化对于路明非而言是多么危险的事，这样的提议她没法说来。

    路明非也没提，他不是不愿意为楚航冒险，而是他存在手机里的那段梆音频不见了！

    “我也是为你好，”这个空间里的第三个人语重心地说，“你已经有3/4是我的人了，可你老这么折腾自己，不是滥用我的财产嘛？龙化那事对你伤害很大的，没准连灵魂都会碎掉哦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诺诺在旁边，路明非真想胖揍这家伙一顿。

    当然是路鸣泽，就在路明非心急火燎地找音频的时候，有人在背后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，“我帮你删掉啦，那是饮鸩止渴，没准哪一次就变成恶龙再也变不回来咯。”

    今天的小鬼也如往日那样优雅，路明非和诺诺浑是伤，就差衣衫褴褛了，小鬼还是一考究的黑西装，打着白的丝领巾。最可气的是他还在角落里铺开了一张的波斯地毯，银盘里摆着果和茶，冰桶里着一支好年份的香槟，他甚至给路明非也倒了一杯，晶玻璃的杯上凝结了一层，看着就很诱人。路明非很渴，但他就是不喝，他现在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，没心陪路鸣泽玩。

    小鬼很久没来扰他了，又是抉择的时候，他就神鬼脑地现了，大概还是想成最后一单买卖。

    你要不要放弃自己去换你平生最好朋友的命？这个命题此时此刻变得格外严肃和苛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