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最简单的公式，一个人撞墙而过的概率都能有e的负十的三十三次方。”微生柳说。

    话说得相当尖刻且直白，众人大气都不敢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继续保持这样的作息，我相信你不会有多久的时日能够持有健全的四肢。”

    讲到最后，她懒散地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有人谨慎地推了推微生柳的胳膊。

    没有再说什么，拉帝奥拿起论文，回教室上课。

    “就像系统认为没有必要用更细的时间区分检测粒的碰撞，并不会影响到现实，因此会现概率隧穿问题。”

    确得令人发指。

    拉帝奥站起来，倒是没有再对她“宇宙编程论”有更一步的发言，他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，低去看微生柳。

    屏幕上的英文字符简洁，直观，没有任何冗余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两人份仿佛反转，微生柳才是为他解惑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十五分钟能发挥的东西并不多，因为没有准备，很多况微生柳都是凭借直觉寻找联系，然后天行空地编个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拉帝奥：“这个问题里，你把人当作一个粒行计算。”

    因为连续多天的熬夜，她的底已经呈现很淡的一层青黑，整个人因为通宵多日而显得过于苍白。

    微生柳颤了一睫，她支起，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凝固，撑脸，淡淡地说：“教授还真是关心我们的心健康啊。”

    “同学，还活着吗？”

    好吧。是她以己度人了。

    但微生柳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后面门的学生受到座位上散发的颓靡气息，一时间神恍惚以为自己误了什么停尸间，抬又看到那位不近人的教授正用一复杂而又沉的神注视着微生柳，觉得这位新同学可能不久就会被教授暗杀。

    微生柳意思意思动弹了一：“微活。”

容易就重叠位置。”

    讲台上的教授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。

    微生柳：“概率不严格等于零的况，无限大的空间和时间，总会有闲的玩家卡来的。”

    微生柳：“。”

    拉帝奥认为这个“都”字用得不算恰当。

    模样相当随意，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在键盘上。与之相反的，言语条理极其清晰，因为一边演示，她一边更正代码。

    微生柳跟在他后，了睛，随便把椅就趴桌了，手臂一缩就枕上脑袋，丝地闭睛。

    还有五分钟。

    拉帝奥：“有一个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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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总是一副睡不够的样，现在还莫名多了颓废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