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膝盖往前挪了挪，拨开另一侧的雪。

    他的手，撞到了靴。

    先是鞋尖闯帘，接着鞋跟踩雪里，挤压着雪粒发“嘎吱”声响，那人在他面前站定。

    乌列尔仰起，肩膀竟有些发抖。

    披着纯白斗篷的洛斯俯，笑着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在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洛斯

    乌列尔怔怔地望着洛斯。

    他伸手就要去抓自己上遮布, 被洛斯住了。

    柔温的手，他确认是真实的洛斯。

    洛斯低，离他很近。

    他盯着乌列尔的睛缓缓问：“你能看到了？”

    洛斯问得很平静, 乌列尔无法觉察他语调里究竟是开心, 还是不悦。

    但如果睛能看到, 当然就可以跟着他了。

    他忙：“是, 我可以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洛斯的语气里的确没有什么欣喜之意，相比从天而降的好运，更有可能的是什么，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“自己好的？”

    乌列尔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是你把剩的半瓶药吃了。”洛斯见他沉默，猜测。

    洛斯想，每次选那个不可置信的答案, 在乌列尔上总能一猜即中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乌列尔思前想后放弃抵抗, 说了声“是”。

    洛斯便不再谈论, 他手上用力，乌列尔随着他拉扯站起。

    他几乎撞洛斯怀里，寂静的雪地里, 乌列尔能听到心脏不争气地在剧烈动。可等他回过神，洛斯已经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洛斯帮他拍了拍膝上的雪, 一片白茫茫的雪里, 径自往前走去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乌列尔竟有些不敢再跟随他。

    是这个答案，让洛斯不兴了？乌列尔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洛斯转过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