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明显是那给了颜就开染坊的人，他要不开制止，怕是这废话能听上半时辰不止。

半在背篓里。

    好话谁听了都兴，钱掌柜嘴角一翘，就见贺晏拿着契约认真看起来，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了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可是小本生意，绝对不能没有订金，不然跑单了岂不是亏惨了！

    贺晏笑：“我肯定相信钱掌柜啊！钱掌柜哪能骗我们呢。”

    贺晏在白攻击笑容依旧不改，嘴上不断叨叨个没完，“你也知，这豆得一大早起来磨豆，豆压豆腐，卤还得先煎再卤，我每日寅时初就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言语过分夸大其词。

    钱小山自然是没空理会他们，他在大厅忙得很，钱掌柜只能自己带着贺晏回到柜台，自己研墨自己写。

    “停！”

    钱掌柜：“……要不要给你写个契约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这不是想问问，接来一个月掌柜你们要多少豆嘛。”贺晏委屈。

    写一张契约倒也简单，钱掌柜都不需要上一盏茶就写好了，“一式两份，看吧，行就红印！”

    他没好气，“说吧，这是为何？”

    贺晏真诚，以表示自己说得绝对……有一半是真话。

    贺晏看了觉得没问题，时间也拉到半年，毕竟签定契约那也不能一个月签一次，上面的数量也清晰，卤的价格则稍微让了一，原本十文一斤，现在是九文一斤，也就是省叫卖的苦。

    钱掌柜怪气，“……哦是吗？“

    “明日后日还是豆卤各三十斤，大后日开始便每日二十斤豆，卤十斤，若是有改动，到时候我会让小山过去跑。”

    钱掌柜又好气又好笑，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气，只是觉得贺晏这小胆真是大得很，也不知哪里的胆。

    钱掌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寻常的农家汉见了他大多连句话都说不清楚，他反倒不顾冷脸凑上来，话比他这个掌柜的都多。

    闻言，钱掌柜很不文雅地白他一。

    “哇，钱掌柜，你真是个好人啊！”贺晏立问，“那订金？”

    要不是看在他家的豆将惠如楼的生意又追回来一些，他真的想将这不要脸的东西赶去。

    “要！”贺晏听了立顺杆爬，“钱掌柜，你人真的好好啊！”

    贺晏嬉笑脸地笑了笑，“果然是没能瞒过钱掌柜的火金睛啊！”

    钱掌柜后悔，到底怎么就招惹了这混小！

    “……小山，笔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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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连串废话耳，钱掌柜忍不住打断了贺晏，哪怕他知这行为很不礼貌。

    “直说吧，你想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