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松开手，惊愕地看着母亲。

    他是读了史书，可史书没有这么详细。没有母亲的生平，更没有她父母亲族太多的事迹。

    他关注的也是大事，并没有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窦夫人早已痛哭过很多次，现在说来已经很平静了，甚至温和地笑了一笑：“孙家的小娘小小年纪嫁给你，也是因为孙将军早逝，士廉又放去了岭南吧。不给她找个能庇护的人家，又还能怎么办呢？现在孙将军好好的，在朝中地位又稳当，你不让她在家享几年小女儿的福，非把她娶回来吃苦作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世民沮丧地耷拉来了，嘀咕着：“我没想让她吃苦，我也会让她享福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嫁过来，就是你掌家的妻，不能由着你的来。你呀……”窦夫人地叹了气。男孩，总是不太能懂的。

    李世民也叹了气，知不能跟未婚妻早成亲了。

    他低画圈圈，小声：“阿娘，你知么，后世是一夫一妻的。我是说，没有妾，就夫妻俩。”

    窦夫人差呛着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啊！

    “也不是说丈夫不会偷人……不过妻也会偷人，反正法律上只允许一夫一妻。阿娘，我在那里上学，学了很多，心里有。原来觉得天经地义的事，好像也不那么对了。你说我如果只娶观音婢一个，不要妾了，会不会很奇怪？”

    窦夫人看着儿，良久才缓缓摇：“你能到吗？”

    李世民更低了，他也不知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保证到，就不要同你的妻说。”窦夫人对丈夫纳妾接受良好，跟万氏关系亲密，因为她本来就接受这样的教育大，也没有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，丈夫尊重她就是让人满意的婚姻了，“独孤皇后与杨有同心之誓，才会留善妒的名声，哪怕杨称帝，她也不能接受他有后妃。孙小娘会是个好妻，会理好你的后院家事，不会在意你还会有多少妾室。但如果你时与她有约，将来又不到，那才会叫她伤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