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想好，更合理的理由。

    陆辞看着她，视线扫向面前的粥，又回到她的脸上：“这也是你的顽固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你理解不了吧，或者说，你不在乎这些无关要的小事，所以连想都没想过，你说如果我要跟你斤斤计较的话，会让你很难办。我听得懂你的意思，所以没有再跟你提过回报和激，但是，这不难理解吧？”

    五个夏秋冬的窥探，比起他的好，更熟悉的是他的边界。

    窗外飞过一只鸟，惊起一片浮光尘埃，摇晃的震动。光线落在他的边，还是安静的凝固，可是除了安静，什么都觉不到。

    陆辞抬了抬眉。

    意思是说，觉不到。

    她不再遮掩自己的窘迫和难堪，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摊开跟他讲，“你不了解，像我这样的人生，如果不是脾气顽固到了执拗的程度，是熬不到这一步的，只要有一弱，早就被压垮了。温顺和沉默只是我的生存法则，因为我除了逆来顺受，没有别的路，但只要是在意的东西，我都很顽固。”

    和他之间，只隔着一不宽的茶几，冬日的冷气里浮动着碎屑般的尘埃。

    但也无所谓，她也没想告诉他什么。

    显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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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知有些话一旦说了就连朋友都不成，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他。

    陆辞看她的目光也没动。

我本来也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考对我的重要，可以说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，所以你对我的帮助，或许对你来说，就像给两块糖一样，只是顺手的事而已，因此无所谓我回不回报，甚至如果我为了这两块糖一直跟你提激，会让你觉得被缠上很烦，但是，你那么聪明懂人世故的人，应该不难理解你的帮助对我的意义吧？说是救命稻草也不为过，我现在还能站在班主任的家里，全靠着你给我的救命稻草。”

    空气好像静了来。

    他把上的被推开，低去穿拖鞋时，腔闷着呼，笑意像是好笑，还有没办法的无奈。

    她没回避，“很难理解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动，没有警惕，没有抗拒，坦然又习惯，带着淡漠的无所谓。

    把饭菜摆好，她拿起餐盘，站直时，迎上陆辞看着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她手里握着餐盘，迎着他的目光一丝不动，“我一直都有。”

    而后，陆辞彻底嗤地的笑了声。

    拖鞋穿上，他的视线微抬，停在面前茶几上的粥。

    依稀记得陈叙说，他这个人其实冷得很。

    再往上，看着她，锋利的五官勾着熟悉的笑，语气也是熟悉的戏谑：“温雪宁，以前怎么没发现，你还是有脾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