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中说着没吓到，泪却成串地往掉。

    纪昭只觉得心一窒，嗓涩，几次言又止，最后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捧着她的脸给她泪。

    划过睑的拇指在颤抖，阿意觉到了，漉漉的睫颤了颤，她伸手覆盖在上面，虽然脑中空的，但是却想要安他，“五哥哥，我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像是为了印证这话一样，阿意对着他微微弯了睛，想说不用担心。

    但是因着她的动作，眶中才积聚起的珠又颗颗落了来。

    纪昭呼难捱，一时之间，只觉得都不对，都不顺心，一气噎在不得抒发，偏偏时又极尽小心翼翼，“先回家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阿意有疑惑，回家？回哪个家？

    但是她太疲惫了，最后只轻轻开，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见她乖乖应声，纪昭心又是一疼，脱罩衫给她披在后面，正低着系上系带时，一抬眸瞧见小姑娘澄澈一如往日的眸时，忽然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——

    他手动作慢了几分，嗓音绷，

    “姜意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五哥哥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没有回应？

    好像连空气都安静了。

    阿意眨了眨睛，不知晓五哥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，她意识伸手想要扯一扯他的袖角，但是伸去后却停滞在了半空中——

    她不知晓五哥哥的衣角在什么位置。

    恐慌的现好似就在呼之间，阿意眸晃动了，隐约受到了夜风从指走过留的痕迹，但一瞬，那痕迹就已经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