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然后呢，然后是什么，自己来找五哥哥？

    ——着火？对哎，是着火了？

    阿意不知说什么好，无声在她怀中衣襟上蹭了蹭。

    ——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五哥哥？

    是这样么？

    看着她陷在自己的绪中呼越来越急促，纪昭额上沁了一层薄汗，双手稳住阿意的肩膀，当机立断稳声，“你来找我，迷了路。”

    阿意晃了晃，几乎全凭借着纪昭的支撑才没有倒去，她犹自有些迟疑，“迷路？”

    见将人带到了，盘豆眨眨，悄悄放慢了步了人群中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阿意眨了睛，一回忆着，那些纠缠的线似乎也在慢慢的解开：

    ——为什么……对，五哥哥说遇见了同学要去说话，同学？刚刚那两个不就是五哥哥的同学吗？

    但是阿意还是没有来得及见到她四哥哥带回来的奖品。

    逻辑理清后，痛瞬间就减轻了很多，取而代之的是后怕，阿意眸闪烁了，扯了扯手中的袖角，有儿心虚，“五哥哥，咱们快回去吧，大舅母——”

    有回应就好，有互动就好——

    她怀中乎乎的，阿意将脸贴在上面，好似睛的不舒服都舒缓了很多。

    崔清若急得险些扑倒在阿意面前，顾不上其他的，捧着阿意的脸上上来来回回打量好几遍，将人一把揽怀中，“你，你这小祖宗，你可真是吓死大舅母了！”

    “大舅母一定着急死了”这句话还没说完，不远便传来一着急的声音，“阿意！”

    ——自己在茶馆里，正要上楼时，看到着火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回去的车上，她就已经睡熟，半途中，又起了。

    纪昭微微松了一气，放缓和了语气一引导着她，“对，远有茶馆着火了，大家都忙着去救火，街拥挤，你被人挤着迷路了。”

    阿意努力回想，脑中终于有了画面，但是两条线却始终缠绕在一起，难以分辨，一会儿闪现的画面是白茫茫的大雪，一会儿又是茶馆里她仰着看向台的绿腰带少年……在无数的画面之间，是无数狰狞的火。

他的衣袖，但是脸上却一片茫然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问他，“我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隔着衣裳和肌肤，崔清若只觉得一颗心都被蹭得成一团，什么严肃训斥的话什么教育批评的话，愣是一句也讲不，半晌才暗中抹了抹泪，柔声，“回家好不好？你四哥赢了舞狮赛的奖，正要拿给你看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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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儿又是哪儿？

    数个断线终于连接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