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往回走了没一会儿，李陵停住脚步，问年行舟，“你看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看见了，师父的行踪向来漂移不定，以她和珏大师的关系，她现在这里，我倒不觉得奇怪。”年行舟双臂抱，说，“如果真是师父，那你也可以省省心了，师父的话可比你用得多。”

    方才在门合拢的一瞬间，两人同时看到了里面回廊一闪而过的一个曼妙影。

    李陵摇，“不对，我说不来，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我回去瞧瞧，你到前面桃林等我。”

    年行舟迟疑一会儿，了，“你自己小心。”

    李陵回到宅院外，围着围墙转了一圈，找到一上了锁的偏门，摸一铜丝在锁孔里掏了掏，片刻后锁滴答一声解开了，她闪了门。

    这所宅院不大，她很快就摸到了主楼所在。

    月朗星稀，小楼之前木扶疏，雕刻的镂空窗关闭着，李陵隐在树荫，轻轻挑破一窗纸，朝里面看去。

    室灯烛通明，一个男人斜对着窗，半躺在一张铺着垫的贵妃榻上，姿态放松，衣衫半敞着，一片膛。

    这人李陵认识，虽然年纪已然不轻，但眉目端正，清瘦斯文，正是珏。

    他后有一名姿妖娆的女，只穿了一件葱绿纱衣，玉脂一般凝圆的肩和手臂若隐若现，一双柔荑正在前男的肩上，珏微眯着，仰着，脸上一副怡然享受的模样。

    贵妃榻边还有一名同样穿葱绿纱衣的女，伏在他的脚，着他的足踝和小，还有一名同样披了一层葱绿轻纱的女斜背着窗，怀中抱了个琵琶，五指曼拂，奏的正是一曲《晓》，琵琶声低婉转，说不尽的旖旎柔媚。

    李陵心脏猛缩了一。

    葱绿是她师父最喜的颜，这三个女……此时夜风突盛，旁边一扇未关严的窗被风刮开，一凉风堂，贵妃榻边的落地灯座上，烛火被风激得摇晃不止。

    那站在珏后的女抬起来，端丽艳绝，正是师父秦惜晚的模样，一刻伏在珏脚的女也转往这边瞧来，颜月貌，是一模一样的秦惜晚的脸，明暗光影，这两张脸则矣，却有一说不的诡异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