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，所有人都听清楚了。

    此时赵三怀中的明风觉颤了颤，间发咕咕之声，赵三忙将他轻轻放于地上，李安蹲，低呼：“明老！”

    明风觉抬手指着凌随波，气若游丝：“一切……一切都听凌少君的……我……不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，他颅一垂，再没有声息。

    众人哗然，阿纹泪满面，声叫：“他杀了明老，为什么要听他的，我……我不怕他！”

    青芜一把捂住他的嘴，李安、赵三等人站起，暗自摸到上武，握在汗的手心。

    凌随波忽而一笑，略带嘲讽的笑意在角，已恢复成褐的眸再看不什么异状。

    “都听到了吧，不听我的，场就和他一样。”他注视着明风觉的尸淡淡说，脸上闪过一丝倦，“来两个人，把这里打扫一，今晚我就住这棚屋。”

    他无视群激愤的人们，转退回棚中。

    众人不觉将目光都投向李安，人群中的苏黛朝他猛摇，李安嘴都快被咬血来，拳握又松开，半晌不甘不愿地叹一声，弯腰抱起明风觉，沉声：“先把明老安葬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苏黛等众人散去，默默提了走草棚。

    月光照不来，屋里黑漆漆的，更是令人不安。她一气，寻到火折，亮了窗边的半截蜡烛。

    凌随波半卧在塌上的影立刻狰狞地投在对面枝杂草堆成的墙上。

    他半阖着，一条在塌上曲起，手肘支在膝上，托着颌，目光沉沉投过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”他戏谑地笑，“不是受伤了么？还来打扫这里？你不怕我？”

    “怕，但凌少君吩咐的事，总要有人才行，”苏黛从桶里倒了，先冲刷地上的血迹，“您放心，我会保持呆在您三步开外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凌随波轻哼一声，闭上睛。

    苏黛冲洗完血迹，又小心将一些杂整理好，站到屋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