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什么？」

    季容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这天，影院门摆着一牌「设备已坏，停止放映七天」，季容夕顿时有约会被打断的郁闷，自个儿找个墙角靠着，闭目养神，忽觉有一丝异样。他睁一看，一个年轻的男倚靠着栏杆，半眯着凝视他。

    「青鱼」

    季容夕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「我给你打了一笔款，你拿着钱好好找个事，以后不用再联系了。」季容夕跟联系了5年的线人说。

    “开心归开心，担心归担心，两码事。”

    “虚伪。”陆洲不满地戳他的心，嘴角抑制不住地笑。

    偷过鱼的猫，就再也停不来了。

    【85】

    “我想你，但是不想你来冒险，次不许这样偷偷混来了。”季容夕意犹未尽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第8发弹 | 海6

    “嗯？”季容夕搜索记忆，没印象。

    海伸抵住墙，挡住了去路，平静地说：“那一年他想了解监狱，我就来受一。没想到，他很快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在渐起的片尾曲里，主人公白维舟使劲挥手告别，风过千里，少年依旧明艳。旁白说：“某年，某月，某鱼，那些鱼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
    银幕慢慢地打了剧终字幕：

    海二十，囚衣宽大，敞着锁骨。漉漉的碎发半遮耳，乌黑密，像从里捞的蓝一样。不知谁取的绰号「海上」，莫名地贴合，就是那落寞的颓靡，疏离，莫名带一海的。

    “你有像我一个去世好几年的朋友。”海的音质沙哑。

    季容夕需要大量的报。一个人力量有限，他手好几个线人。各行各业，五八门，有老油条，有默默无闻的保洁，还有一个少年。季容夕刚卧底slk那会儿，有一次，跟兄弟们去打群架时，顺手救了一个浪儿。

    这是挑事吗？就这消薄的够自己一拳揍吗？

    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溜着鼻要当他的小弟。

    两人藏在垃圾桶旁边，一个一脸血，一个脏兮兮。

    他是「海上」海。

    季容夕拉起陆洲，地抱在怀中。手中还残留着无法遗忘的觉，那是鱼曾在指间跃浪的生命力，让他一想起，就血沸腾。

    「我金盆洗手了，不需要报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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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容夕的脑海里全是陆洲，只想再见到他，然后浑摸鱼的事。看不见吃不着，他只能每晚一到8的自由时间，就冲去电影院，坐在同一个座位，回味那天的事。

    明知走火，乐此不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