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面说，重新发动了车，许晟一直盯着顾耀，压没注意他在说什么，车往前驶几米，猛地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叔叔你停车，我先不回去了。”他迎着司机不知所措的目光解开安全带，“你把带回去吧，我觉得闷得很，想再走一走。”

    耽误了这几分钟，顾耀已经走到了拐角，许晟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他，看见顾耀了一家书店。

    许晟跟了上去，门的时候，一咖啡香扑来，这是近几年在商圈中常见的连锁书店，面积很大，卖书也经营饮品。

    此刻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，书店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人，顾耀了杯拿铁，等待制作的过程中，闲散地晃到书架边挑了本书看。

    许晟在原地站了片刻，提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后来他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刻，觉得自己一开始其实只是想去替林逸要一句歉。

    可差错，命运把他指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
    几乎就在同时，顾耀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他漫不经心地接起，没有注意到书架对面的许晟。

    顾耀声音不大，但电话那的人绪似乎有些激动，透一声音来，是个女孩。

    模模糊糊地，听不大清，顾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，直到对方忽然提了音量：“可是我喜你啊！”

    许晟睑了一，对面似乎哭了，透一声呜咽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别喜我，不就好了？”而顾耀的语调甚至算得上温柔，他慢条斯理地说，“……哦，那是我让你误会了，我和你歉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隔着一排书架，书本挡住了顾耀大半张脸，许晟只看见他廓分明的颌骨和略显单薄的。

    他是笑着的，角勾起，非常漂亮的弧度。然后微笑着，泰然自若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咖啡很快好了，服务生在前台叫号，顾耀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如果要一句对不起，现在或许是好时机。顾耀也不会吝啬这一句，许晟已经提前知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