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婆嫌我烦了啊。”许晟假装懊恼，“我还打算周开始，晚饭也陪你们吃呢。”

    时间才刚过七，但也已经没有了睡意。楼厨房里阿姨在熬粥，厨房门没关，砂锅咕噜咕噜地响。

    “回来也行，反正哪里都是学。只是快考试了，也别自满松懈。”外公低喝了茶，不太在意地说。

许就信了。

    许晟很乖巧地，没有反驳，又把书收回来。

    “回家自习也一样，没有规定。”

    回了句好的，辛苦。利落地结了尾款给他，关机把林逸的手机扔了箱里。

    他换好衣服，去拐角的佛堂上了一晨香，随手取了昨晚买的《南华经》坐在芭蕉树看。

    “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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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倒是可以听你外公的。”外婆终于和他达成一致，“知你乖，但不用老是将就我和你外公的生活方式，譬如周末，可以睡晚，不用这么一大早就起来。我们又不是非要你陪着吃早饭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。”许晟摇摇，想了想说，“佛、都讲究无为，我相信事在人为。”

    “小孩怎么了，你不拜，还不许别人拜？菩萨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。”外婆不满地瞥他一，转回看着许晟，顿了一又，“不过我记得晟晟以前是不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孙这么自觉，还用你讲。”外婆嗔，又对许晟，“那我和阿姨说，以后你的晚饭和我们的一起。原来了晚自习再回来吃夜宵我就觉得对不好，一日三餐还是要时来，看你都瘦了。早回来，也可以早休息，还在，作息要规律”

    读到‘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’的时候，外公外婆晨练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能让自己舒服就好。”外婆温柔拍拍他的手，玉镯过他的手背，“菩萨不会介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？”外公问。许晟把书递过去，后者轻轻皱了眉，不太赞成，“你还小，没必要现在就读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要学校上晚自习吗？”外婆愣了愣。

    “现在也不信。”许晟轻声说，“我只是觉得心静。”

    外公脸上终于赞赏的神来，合上书页：“这才是你这个阶段该说的话。你爸妈让你留在这里，不要被我们两个老人影响得暮气了。”

    芭蕉树旁只了两把椅，他起，让外公外婆坐，站到桌边给他们倒了杯阿姨刚刚沏过来的银尖。

    “拜过菩萨了？”外婆闻到他上很淡的沉香气，笑眯眯地问。外公闻言眉皱得更，又：“年纪轻轻”

    许晟嗯了一声，外公翻着他留在桌上的书，抬又问：“不信佛？那信老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