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他不会计较，如今实在烦，往桌上一放，冷笑。

    被抓了个现形，周宇有些尴尬，嘟嘟嚷嚷两句，走了。

    顾耀拉开椅坐，许晟不在，前桌回过，对上他有些不耐烦的脸，犹豫一小声：“你手机刚忘带了，一直在响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顾耀说，拿起来一看，好几个未接，除了魏玫，还有顾荣平的秘书。

    他一个也没回拨，随手扔在一旁，见要上课了，许晟也没回来，整个教室陆续都没剩几个人，猛地想起来，这节是兴趣课。

    他原本不打算去，在空的教室里打了几把游戏，挨到快放学，去车棚拿车。看到停在前方同样的黑单车，犹豫片刻，神差鬼遣转又往游泳馆走去。

    z市靠海，大分学生很小就会游泳，兴趣课选游泳的反而不多，顾耀纯粹是因为没有填表，被随意分的。

    上快结束了，老师都不知跑哪里去了，很多学生提前溜号去吃饭。救生员坐在观望台上玩手机，只剩为数不多的几个人，还在里穿梭。

    顾耀在池边站了片刻， 心里一阵迷茫。他说不清自己来嘛，又或者太明白，所以更不愿意想。

    光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天幕在池上折淡金的光，正对着的那，有人潜泳过来，技术很好，面上只有非常细微的波纹。

    看不见脸，只有难以忽视的白练似的脊背在中飘，带着奇异的光芒，眨之间，已经到了跟前。

    顾耀回过神，意识往旁边让开一步，然而那人太急，溅起的落了他满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在这散落如珠帘断裂的珠中，看见了许晟的脸。

    青云岫，那一瞬间顾耀只觉一怔，许晟似乎也如此。谁也没说话，两个人隔着池对望片刻，许晟摘泳镜，单手撑着池沿跃了上来。

    赤脚走到池边的木质椅边，拿过上面搭着的浴巾，胡地起发来。

    顺着他的往落，顾耀垂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