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顺着许晟的发梢落，他看着顾耀，就着抓手的姿势，指尖了他的心，语气温柔又残忍，浅的眸望着他的睛，一字一顿：“一直以来，都是你在生气。”

    顾耀不答，他不明白这有什么联系。许晟却不容许他回避，变得咄咄人了起来：“知吗？！”

    他丢这一句，转便走，顾耀一把拽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世界静了一瞬，顾耀听见心那棵树，果实在同一刻通通爆裂开来，带着每一寸和骨骼的震动，在无声中震耳聋。

    “松开！”许晟用了甩了甩手腕，想要挣脱顾耀的桎梏，沾了的肤得像一尾鱼，顾耀抓得更，只觉得累又无奈：“你这周到底在气什么？”

    变天了。

    意识地站起来，许晟已经换好了衣服，只有发尾还带着些没有完全散尽的。一个神也吝啬分给顾耀，单肩背着包，径直从他侧过。

    我在生气？

    夏日的天气没个定数，变化无常，不久前天边还是明晃晃的太，此刻却因为密集的一层乌云，整个天地都黯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好小许，小顾着实不是对手。

    终于，后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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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耀想着许晟的话，烦躁，憋闷，夹杂着一很久都没有过的委屈，各莫名的绪一齐涌上来。一时间恨不得冲去，逮着许晟问个清楚，最终却是气地坐在了许晟刚刚坐过的椅上，像个破了的氢气球。

    这漠然的态度叫顾耀一哽，僵在了原地，但看着许晟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游泳馆门，还是不自觉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知又怎样！”

    顾耀被他这一句来，许晟却笑了，低声：“……既然这样，你什么只针对我，不让他们也离你远？”

    而这次许晟轻易地挣开了他的手。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浴巾，去了淋浴间。

    “我气？”闻言许晟停止了挣扎，愣了两秒，再次笑声来。

    救生员也班了，清洁阿姨拿着拖布在远清扫。铃声又在响，好几遍，顾耀都懒得理会。久久地盯着面前一汪湛蓝的，脑里一片空白，睛看得发酸，也不肯眨一。

    “顾耀。”他叫他的名字，“没有你这么诬赖人的。”

    对峙

    那么多人从后经过，他都没有回，可也说不清原因，这一刻，他明明白白知就是许晟。

    许晟还是冷冷清清的一双睛看着他，不躲不避。他的睛那样漂亮，却很薄，依稀能看见淡青的血，一直延伸到尾微微上扬的锋利弧度，像一把单薄的刃，割在顾耀的脸上。让他近乎狼狈地别过去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