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视一，顾耀转走，顾溪开：“爸接电话去了，你可以等会儿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那层虚伪的假面卸掉之后，语气也变得冷淡了几分。顾耀没有停，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顾溪悠悠叫住他，“一年多没见了弟弟，你没有话和我说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顾耀平静地转过，“刚才那顿饭还不够你难受的吗？好不容易来清净会儿，你这么喜给自己找不痛快？”

    闻言顾溪眉一挑，噗呲笑声来，半晌都没停，慢悠悠走到他面前，跟鞋敲击着地面发清脆的响声：“哪里不痛快了？跟你说话，比和他们说话有意思多了。”

    她量不算小，但此刻穿着细跟站到顾耀面前，还是比他低了半个。微微仰起：“你真是了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你大概才到这儿？”

    她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比划了一：“……当时我在附中图书馆的礼堂看见你，我想这孩得真面善，又乖又懂事……怎么手臂上青青紫紫，谁家的大人这么狠的心？……我妈一直很希望能再生个儿，我想我如果有个弟弟，我就要你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顾溪语气中带着惆怅，鲜艳的嘴一张一合。顾耀记得她原来并不用这样艳丽的红，素面朝天，穿z大医学院的校服，代表顾安慈善基金给他们发奖学金……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真是我弟弟……我真蠢，引狼室……我看你熟，原来是因为我们上着相同的血。”她话锋一转，语气中带上了嘲，低了烟又吐来，“当初给你的那奖学金怎么够？你们母俩的胃，整个顾家吞去也只怕也填不满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。”顾耀忍耐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？你想不想有什么重要？你妈妈想啊，你总会帮她的不是吗？”顾溪秀丽的眉皱起，斩钉截铁地说，“我不会让你们母俩如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