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骂咧咧着，重新发动了车想要走，后座车门被拉开，一个漉漉的人坐了来。

    “哎，你他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去西麓。”顾耀从钱包里随意一叠钞票丢了过去，司机惺惺闭了嘴。

    雨越越大，前路模糊不清，昏暗的，分不清天和地的边界，只是污浊的积，没有尽。

    车终于停在了大门，顾耀拉开车门踏倾盆的雨里。

    值班的保安认了他，拿着伞跑过来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顾耀推开，跌跌撞撞地走了雨中。

    被雨打的手指，好半天才对上指纹。了一灯，没能打开，摸着黑上了楼。

    浴缸里，任由慢慢上涨淹没过自己。手机铃声一直在响，想要扔到一边，却不小心了接听键。

    “你人去哪里了？”魏玫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的愤怒，“顾耀，你为什么非要在这场合惹你爸爸不开心？今天看到顾溪你一危机都没有，你要让她骑到你上去？你要气死我是不是？……妈妈跟你说话，你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顾耀说。也不魏玫听没听到，把手机用力扔了去。

    世界终于安静了来， 他放任自己里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旁的课桌空了一天。

    放学走到校门，许晟停住了脚，拿手机看了一会儿，又看着对面街昨天停车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想起黯淡天幕顾耀更加黯淡的脸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，经过西麓门又绕了回去，推着车走了去。

    门值班的保安不是昨晚那两个，但都看见过他和顾耀一回来，他又是东篱的业主。简单问了两句就让他去了，还很地给他指了是哪一栋。

    “不过今天没看见他回来，他们家阿姨倒是来了又走了，现在可能没人在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