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过你。”顾耀撇了撇嘴，低喝了粥，顿了一：“……这是阿姨留的，还是你煮的？”

    “买的，我不会，了一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哪一家？”

    “家常菜排行榜第一家，不好喝吗？”

    “难喝。”顾耀一笑了，“……第一的名才是买的吧？除了不会是真的，没一句实话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讲，却又低吃了两，顺：“不会也没事，我会饭，可以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虾和菜都煮得太久，鲜味都没了。米放得太多，粥过于稠，味的确不敢恭维。但顾耀觉得自己真被饿狠了，很快竟然也大半碗了肚，又听见许晟问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要饭给我吃？”

    “投桃报李，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。次再来我家给你。”

    许晟一手撑着，懒洋洋搅着手里的粥：“次……你经常邀请别人来你家吗？”

    只觉周一僵，顾耀抬起睛：“别人……你指谁？”

    许晟耸耸肩：“我又不知你邀请过谁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顾耀放筷，“谁也没有，包括贺延和宋一杭，也包括其它任何人，我不喜别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现在我在这里很讨厌吗？”

    沉默了一刻，顾耀结动了动：“……不。”

    灯带在餐桌上留一影，隔得越远，也有越发浅淡，宛如一条天边的河，而他们站在河的两岸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公平。”良久，顾耀叹了气，“不能总是你在问我，至少也得给我一个先开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许晟答得快，顾耀却迟迟没吭声，像个吝啬的赌徒，盘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筹码：“在天台那一次，你醉了。你说，你有一个秘密，什么样的秘密？”

    许晟偏着想了想：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怎么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