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病，我想猜你的心思行了吧？！”他对着许晟，也说不太多难听的话来，吼完这一句，声音又低去，“总之有事大家摊开了说，你不能这么冷暴力我。”

    许晟冷笑：“又觉得我态度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天台还带着白日里被太灼过的度，校园里的槐开了，空气中带着淡淡甜腻的香气。

    许晟曲膝坐着，埋在膝盖上。顾耀看不见他的面孔，一分钟，两分钟，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话讲完自己都觉得矫，结动了动，重重咽一气来。然而这次许晟没有再立刻反相讥。沉默蔓延了许久，他终于很轻地开，还是简短的三个字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彼时还是末，现在夏天已经走到最烈的时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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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风起他薄薄的衬衫，鼓在后，像飞的翅膀，衬得人愈发地单薄，瘦削的背影和不久前的另一个夜晚慢慢重叠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歉？”顾耀用力磨了磨后槽牙，“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。”

事。只是闲得慌。我要回去看书了，你愿意在这里站就站吧。冷得很，我脑不发不想风，就不奉陪了。”许晟冷笑一声，转便要楼去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猜了？”

    认识这么久，顾耀还是一回领会到他如此刻薄的一面。也不知事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来的，伸手拦住他：“你不许走。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不许？我要在这里陪你罚站？”许晟一脸不可理喻地看着他，似乎在忍耐着脾气，“我不晓得你是吃了枪药还是炮仗，就算心不好，也少来拿我撒气，莫名其妙。”

    顾耀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，慢吞吞也挪过去坐来。

    顾耀正要皱眉，却又见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：“你说得对，我这几天自己心不好，却因此迁怒你。”

    上课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两个人安静地对峙着，都没有动作，一直等到刺耳的铃声结束，许晟终于挪动了脚步。却没有再楼，走到天台边，站了一会儿，又慢慢坐了来。

    “许晟！”顾耀忍无可忍，叫他名字，“到底是我拿你撒气，还是你拿我发火？就算我哪里又惹到你，你好好说不行吗？每天装没事，就这样让我猜，我能猜什么来？”

    许晟顿住脚回过来：“你今天闹这么一通，就是为了问这个？”他两步又走回到顾耀面前：“行了，我知了，我同你歉好吧？对不起。可以了吗？”

    四个字他就给顾耀今天的行为了定。顾耀这才真是莫名其妙了，原本想问什么也忘了，见人都走到门边了，终于挤一句：“你那天为什么不回我信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