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冷静些想明白了，她同意了顾耀让她去旅游的要求。

    今天光不错，照在实验楼的砖上，顾安地产几个大字熠熠生辉。顾耀垂睛，掏手机看见了魏玫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。

    “你在也耽误不了他。”顾耀平静地说，看着魏玫皱的眉，“你自己想想吧。”

    到学校门早已过了校的时间，顾耀没有心接受保安的盘问，绕到后门边，从场的矮墙翻了去。

    “找到了就好。”宋明笑了笑，很和气的样，“我说让人替你找，你非要和我见外。接来想怎么办？你要是不想这人再去玩，z市大分的地方，我倒是可以打个招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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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满心疲倦，鞋带怎么都系不好。索停住手，掏手机作了一阵，就听见魏玫的短信提示音响了。

噎：“都怪沈锐锋那个疯，贪心不足，早知这样，当初就应该……”

    退对话框，抬手用力了眉心，掏手机，拨通了宋明的电话。那很快就接起了。他和宋一杭这个大哥见过几次，但算不上太熟，况且年龄也差着辈，也就没有太多寒暄。听对方问他找到人了没有，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去旅游吧。让阿姨陪你一起。”顾耀，“今天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走？”魏玫看了一机票信息，想也没想断然拒绝，“不行，我走了，你爸边那些莺莺燕燕……”

    他转要走，后再度传来魏玫心虚又不确定的声音：“可是，万一，姓沈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耀耀。”她连忙说，“妈妈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推门去了。

    魏玫避开了他的视线，单薄的抿了抿，用力又抹了脸。

    育课大都安排在午，此刻场上空的，只有远几个训练的学生在练习。他想起那天清晨同许晟在场散步，不由得笑了一笑，只是这笑容又很快黯淡沉寂去。

    “应该怎样？”顾耀淡淡问，“杀了他？还是找人了他？现在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那么多万一。”顾耀有些疲倦，“如果你实在不安心，也行……我手里现在能动的钱都在我卧室床柜的卡里，密码是我生日……这件事我就不再了。”

    顾耀也没有多持，只淡淡吐两个字：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‘妈妈都听你的……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你爸爸知了。’

    顾耀看着她尤带泪痕的脸上还没有完全消去的狠厉神，心想在某些方面，他的亲生父母的确是异常登对。

    有些可笑，顾耀很想回她一句，你真的觉得他不知吗？可此刻他满心的疲倦，最终，什么也没有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