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好站好，你把人家书搞掉了。”宋一杭把他往旁边扒拉一，又顺手把掉在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，这才看向许晟，“……你自己过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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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延一面应好，一面往门走，走了两步看他俩都没跟上来，忽然回过神来：“几个意思？……你们不去，让我一个人去？”

    宋一杭睛瞪大了一:“你想多了，没有这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我自己过来。”许晟开门见山，“我是来找你打听他的事，怎么可能和他一块儿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校医院打滴的最后一天你来找过他，你们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刚不是说不去题了，必须去透气不然要憋死吗？你快去吧。”

是宋一杭……”

    “多久之前你也记得。”许晟没有笑，只是盯着他，“因为就是那天之后，顾耀状态就不对劲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接的。”贺延完全没搞清楚状况，还在笑嘻嘻地开玩笑接话，忽然又听许晟问他，“附近有卖的吗？我有渴。”

    这样直白，倒叫宋一杭原本备的那些话不能用了，咳嗽了一声：“什么事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有事。”许晟总结。

    “又说我什么坏话？”

    “桃。”

    “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宋一杭没有回答，始终维持着不太真诚的笑容，但是避开了他的睛，许晟于是轻声：“是顾耀说过，不能告诉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小许……”贺延可怜。

    “来找你的。”贺延帮他回答，又假意捂住心，“我们小许呀，不是来看我的，我心都碎了。”

    “麻烦了。”许晟微笑。

    “我要柠檬。”许晟说。

    没有了贺延，教室里似乎一安静来。虽然四个人常常在一块儿，但相对而言，其实他们俩反而并没有那么熟，宋一杭拉开旁边一把椅坐来，缓解气氛似地笑了一，开先问：“顾耀呢？怎么你自己过来？”

    正说着话，宋一杭的声音忽然从门后传来，看见许晟，他脚步顿了一顿，意识地又往他后看了一，才：“怎么过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在想什么？”许晟反问，宋一杭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，哦了一声，又挠了发，“……我误会了。”顿了一顿又说，“你不如直接问他。”

    “三楼去那个平台有自动贩卖机……算了，那里饮料经常不补货，还是去超市吧。”贺延说着，又问宋一杭，“你喝吗？”

    “真够意思你们。”贺延隔空了，但的确也不太想继续和练习册相看两厌了，嘟嘟嚷嚷还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