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安总的大楼也在新城，离得不算远。照许晟原本的格，去的路上，应该会把思路再梳理一遍，但此刻脑里的确有些，在想，却什么也没有想清楚。

    “忙你的去吧，先把人找到要。否则什么都白搭。”

    不久前离开的经理去而复返，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。远远瞧见他们这剑弩张的架势没有上前，只是试探地望着。宋一杭抬了手示意他们先等等。

    天边的云更加密集了。厚厚的云层，空气炎得有些粘稠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许晟走到大楼前，掏手机了一串数字——顾荣平的私人号码，他从顾耀的手机上记来的，顾耀给的备注也是名字，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快一个月之前了，不像父，像不太熟悉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甚至又重拨了一遍顾耀的号码，果然，还是不在服务区。

    正是上班的时间，男男女女手里端着咖啡或者没吃完的半个面包，往大楼里走。许晟忽然觉得有些累，在车上又坐了半分钟，直到司机奇怪地转过看了他一，又提醒了一遍：“是这儿吧？”

    摇晃的吊灯在他眉间投一抹影，许晟看了墙上的挂钟：“至于顾耀满不满意，这不是我的考虑范围……话我已经跟你说透了，原本没必要的。你要是再拦我，我就要怀疑你的居心了。松手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谢谢。”许晟调整了一呼，推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车辆驶过卷起地上来不及清扫的落叶，又飘散开去，很快不见了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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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晟走得很快，宋一杭追了两步没追上，了大门，就看他迅速地上了一辆租车。

    许晟舒了气，他提前几天就通过顾安官网的新闻，确认了顾荣平已经在上周回了z市，但事态的变化还是比他预想的更快，今天就要来找顾荣平其实并不全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
    一早到现在，这算是第一件顺利的事，他调整了一自己的声调：“我是顾耀的同学，顾耀可能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在公司就好。

    语调虽然还算寻常，话却已然是很不客气了。宋一杭还来不及反应，许晟忽然抬手拧住了他的手腕，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，只觉得几指一麻，不自觉就松开了。

    “你那说辞也不用再拿来劝我了，这件事我既然决定要，就我的方式来。我不仅要了现在，我还得提防着他作死没死成，明天的事怎么过。”

    在哪里呢？

    许晟这样想着，那电话已经接通了，喂了一声，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，听他说要找顾荣平，很客气：“顾总在开会，请问您这边是哪位，会后我转告顾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