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开。”许晟蹙眉，“总不至于要我和你动手。”

    顾耀听他语气都冷淡起来，又僵持一阵，才不不愿地松开。许晟却忽然转掌心住了他的肩，不待顾耀反应，一用力，不及防间，将他推得仰躺在了床上。自己也跟着倾来，单膝压在他侧，隔着一距离，垂眸沉沉看着他。

    密的睫羽挡住了大半的视线，彼此的目光也并不能完全看清，但对视久了，呼的频率却渐渐起了变化。许晟微微弯曲的脖颈在黄的灯光却犹如一段光洁的白玉，顾耀不自禁，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结。

    许晟一僵，旋即丢开手去，翻了个，随意侧卧在他一旁，静了片刻：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醒了，一切就都过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许晟说，无地如同萍相逢的过客。

    顾耀便笑了，半晌问了第二个问题：“那你还在吗？”

    许晟不作声，顾耀也不促，维持着刚才的姿势，看着吊灯，上面的晶坠晃呀晃的，晃得他睛发酸，仿佛永远都没有尽。忽然间，视线却被挡住了。

    许晟温的掌心覆盖住了他的眉，顾耀也不挣扎，只是摸索着，去握住了他另一只手，直到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。

    许晟的声音也终于自侧传来，很轻，犹如一声叹息：“我会在。”

    后果

    依稀是了个梦，梦见什么倒是模糊不清了，只记得梦里有些冷。睁开才意识到寒意的来源是睡前没有关的窗，雨停了，风还在继续，卷着纱帘扬起又落。

    好在边人的是和的，始终缠的指间，依稀升起了单薄的一汗意，是一微弱但分明的温藉。

    顾耀轻轻贴他更近一些，许晟平缓的轻微的呼声风里，却显得更加安静。只是这静谧不知何时又突兀地被打破了，莫名的铃声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声音太陌生了，愣了几秒，顾耀方才反应过来竟然是一楼固定电话的响声。

    那复古的欧式电话机放在客厅的一角，更多的时候，只是无用的装饰。顾耀还是一回听见它响起，未免太刺耳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