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儿。不说倒没有往这个方向想。”外婆还沉浸在这有些新奇的发现中，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，“还是小时候像些，现在大了，五官廓都更分明了，就不那么像了……对了，耀耀的照片，怎么会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。你原来的照片我都收着呢。”外婆拿着一本相册笑着走了来，一面说话，又在翻着，“我看看你小学的毕业照在不在……”

    难怪，难怪。

稳。时间太久，彩都斑驳了，所以也看不清楚，照片上的人，并没有一双琥珀的睛。

    “什么……怎么不是。”外婆嗔，“我孙我还不认识，喏，这你小学的毕业照，明明就……呀，仿佛还真的不是呢，这孩是谁呀？怎么这么像……”

    岂止是外婆，他第一次看见顾耀照片时，那熟悉的觉，宋一杭问他是否来过z市，卖青柠的店员说‘你们是兄弟吗？’……还有何灵，那个晚上，她从巷那走过来，第一把他错认成了顾耀……

    利用

    许晟没有回答，他本无法开。只觉得自己如同坠了一个沉的梦境。这张毕业照上，除了他，还有玥，他凝视半晌，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找林逸，但没有，那时候他早已经休学了。

    “哦，哦，对。这是耀耀。”外婆偏来看他，“大了，开了，你们倒没那么像了……”她仔细端详着许晟的脸，有些新奇的样，“原来怎么没发觉，你们眉还是有些像的，只是你的睛随了我，褐的……难怪呢，我看见那孩，就觉得格外地亲切……”

    是一本《金刚经》。他只记得其中一句。

    他有些迷茫地挪开了视线，又看见了那本经书，那本他随意拿来藏这张照片的经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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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桃，的鼻梁，薄薄的……

    “外婆。”许晟艰难地开了，声音涩地，他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发来的，“……这，这不是我的照片。”

    “像吗？”他问外婆，心里渴望着一个否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到底是怎样应付过去的，许晟完全都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凡所有相，皆是虚妄，若见诸相非相，即见如来。

    两张年纪相仿的照片放在一起，更能对比差别，也更能看其中的相似之。

    行尸走地陪着外婆把经书一本本起床晒到院里，不咽地吃了早饭，中途贺延发了信息来，说人都到了，问他什么时候去，他镇定地推说有事，要晚些。

    一个从来没有考虑过的，诡异而疯狂的想法，在他的脑海中，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顾耀。”许晟低声又重复了一遍，“这是顾耀的照片。”

    林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