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，不对，不是这样，也不能是这样……

    当然不可能明白，没有任何一个人，此时此刻能够明白他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外婆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是有这么回事，怎么了？”外婆似乎换了个地方，后有舒缓的乐声传来，这个名字，让她的声音也迟疑了两分，“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？”

现的名字，因为那张照片，他曾经信那是顾耀，包括林逸神恍惚之际见到的幻相……可是因果从来不是这样关联的，是先有了那个没有名姓的‘他’，才有了顾耀的现。

    他也该走了，许晟想，可是走去哪里，他没有方向。心里的迷茫与疑问，并没有比来的时候，减少分毫，甚至更甚。

    外婆的声音有些惊讶：“还没登机吗？”

    ‘他’和顾耀，是同一个人吗？顾耀，会不会，本就是一‘幻像’。

    睛看得发胀，许晟仍然不停地翻着。日记上的每一句都是折磨，字里行间，藏着无数的，勘不破的秘密。

    手一直在抖，两次都错了。第三遍，才顺利地把号码拨去，那很快接起了：“晟晟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只是忽然想到了而已，可能是要走了，心里总有些……”

    他回又看了一墓碑上林逸的名字，熟悉的两个字，看得久了，几乎要不认识了。他呼了一气又吐来，沿着来时的路往墓园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况且元旦节我和你外公也不在家的，z大每年元旦都要举办新年音乐会，我们一早就去了。”外婆有些担忧，“晟晟，到底是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许晟借要登机了，挂掉了电话。脑里恍惚涌许多事来，又什么都抓不住，最后莫名想的却是，外婆那的乐声，仿佛是《auld ng syne》。

    “他知是哪个年吗？”许晟问，咙都发，“……他知，是节，不是元旦吗？……元旦节，林逸有来家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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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难林逸会蠢到为了一个‘幻相’去死吗？日记里白字黑字明明白白的欺骗，利用，新年夜的失约……他翻得太快，纸张划破了他的手，许晟忽然顿住了，血落在纸张上，让他想起了除夕夜的灯笼。很多他从未留意，也仿佛毫无关联的小事，忽然便浮上了脑海。

    “晚了。”许晟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，声音才能没有一丝异样，“外婆，您记不记得，有一次，您说，和外公在公园里，遇见林逸了。同他讲了，我们要来过年的事。”

    跟鞋的声音在石板路上响起，是那个烧纸的女人，姿态悠闲地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一连串的问题，外婆都懵了。太久了，她实在也记不清，当时到底怎么说的，有些犹豫：“没有来呀……想来不会吧。况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