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个人，你一开始认错的那个人。”说来顾耀自己都觉得荒谬，何灵仿佛也震住了，许久答非所问，“……当时，光太暗了。”

    顾耀无声地一笑，同样想起了那个晚上，他以为自己是去开解何灵，反倒被她开解。等他自蒙彼利埃回到许晟边的时候，以为往事真的如烟散去，自此新生，原来是另一场欺骗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凝固住了。一个无足轻重的细节很突兀地了他的脑海。

    “何灵……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，“……我们像吗？”

    倒是有时候夜里，林逸会发来些莫名其妙的信息。只是顾耀常常都不能确定，那些信息到底是不是发给自己。

    从前他不信，不屑，现在他开始信了。可……林逸会对他有如此沉重的吗？他喜他什么？

    言之意很分明，自己失态得过分，何灵会猜到，也是理之中的事。

    是这样接近的时间，所以许晟认为，是他，造成了这件事？所以蓄意接近，要替他哥哥报复他？

    现在想起来，应该就是在那之后不久，林逸就……

    提过一次，林逸说你不要我就好了。

    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，他以为是私家侦探打来的，响到第二遍的时候，他接起了：“喂……你怎么还没休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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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难那些话都是违心的？

    真的，是因为他吗？顾耀都怀疑起来，他试图去回忆，那短暂时间里，他和林逸的往，偶尔也一起去玩，不算多，不了解，没什么共同语言，甚至都不太说话。除了一个名，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是何灵。

    顾耀有些疲倦地靠着椅背，抬手挡住了睛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从前不明白。”顾耀慢慢又喝了一酒。

    “你回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今天很麻烦你了。早些睡吧。”顾耀说，何灵却又叫住他，顿了一顿：“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但是，什么人什么事，都不值得你这个样。你要惜自己，这是你从前对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戏文里说，不知所起，一往而，生者死，死者生。

    何灵沉默了，良久，她：“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，我真的是为你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谁？”

    ‘拿我当备忘录啊？’

    他开玩笑，林逸也只是笑。

    对面像是听到了周围的乐声：“你还在酒吧街吗？……早回去吧……你自己能回去吗？用不用叫人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们认识第三天的时候，林逸问他说可不可以在一起，他说行，认识第三个月的时候，有一天，林逸说算了吧，他也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