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。”

    前一位乘客已经验好了证件，见他迟迟没有动，工作人员声提醒到。

    原本父母是要送他的，只是郑斯顺的事还没有理完，舒琴学校也还有一堆的行政工作要。当然都能分时间来，他的父母从不对他吝啬这一，只是许晟拒绝了。

    他的那班飞机，倒还没有现延误的消息，打印了登机牌往安检走的时候，收到了母亲的信息，问他到机场了吗。

    去德国的航班，在t1，距离起飞还有两个钟，送走玥之后，许晟才慢慢从二号航站楼走过去。

    只是包里面已经没有了林逸的那本日记——他托玥，把它烧给林逸了。

    玥来得很快，也没有说别的话，直到刚刚临分别前，才很不确定的，宛如梦游般的语气问他：“……许晟，是真的吗？林逸，怎么会呢？那个墓里面的人，真的是林逸吗？”

    ‘到了，准备过安检。’

    是真的。

    他不愿意任何人送他，因为那样地讨厌离别。可心里却很清楚，自己现在的选择的确是一逃离。

    是真的吗？许晟也曾无数次这样问自己。

    ‘注意证件不要落了，你爸爸都安排好了，那边会有人接你的，落地了发个信息。一个人离这么远，一日三餐要时吃，药也不要落，你的胃病经不起折腾的。你爸爸是不太方便国的，我忙完招生就去看你。’

语气中有一丝怜悯：“那，顾耀呢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。”许晟回过神来，递上机票和证件。

    今天天气不好，夏季是这座亚带城市，台风登陆的季节，连续快一周都是云密布的天气，很多航班都取消了。机场倒是难得看见这样空旷的时刻。

    顾耀呢？……顾耀呢？他说就算不是林逸，别人也一样，那如果不是顾耀，换了别人，他

    他上甚至还沾染着玥从墓园里带来的，很淡的香烛的气息，一直到了机场，都没有消散。许晟也不清楚，这会不会只是一太过真实的幻觉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很快盖好了章递还给他：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带玥祭奠过林逸，就直接从z市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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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行李已经提前寄走了，德国的公寓也已经安排好了，他只背着随的一个双肩包，和一个月前从z市赶回n市的那天一样。

    他没有去，在墓园门的椅上，等玥来。因为不知到底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林逸，也不确认林逸是否真的想见到他。

    许晟无法回答，木然地看着雪白墙的一角，很久之后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：“妈妈，我愿意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