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很蠢。但人都是要犯蠢，才会大的。”舒琴的目光幽难辨，“如果你要见他，我去叫他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见了。”许晟摇，忽然失了力气，倦极了靠在床，“他最讨厌别人骗他，只是现在没有想清楚，等他想明白了，就会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如果他不肯走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我走。”许晟意识地说。

    “走去哪里？”母亲却问。

    去哪里……许晟神迟迟地看着她，舒琴伸手轻轻了许晟的额，也给他一个答案：“你父亲，想要送你国去。”

    许晟表短暂地凝固一瞬：“……爸爸也知了。”

    舒琴又很快摇：“但不只是因为这桩事……原本他也有这个打算。这个位置上不好坐的，盯着他的人太多了，自然也会有人盯着你，他刚上来，需要分心的事太多了……别的我们都不在意，你的安全最要……但这不是必须的。只是了这件事，你换个环境，或许更好一些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总有别的办法周全，我去同他说就是。”

    许晟不说话了，慢慢地又躺去，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。母亲隔着柔的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：“不要压着手了，想睡就再睡一会儿，等会儿粥端过来了。我再叫你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说我吗？”许晟闷声。

    “说你什么？”母亲叹了气，“有些错需要你自己犯，有些罪也要你自己受，谁也帮不了你。可是我们是你的父母，这是我们主动选择的事，所以后果我们是要同你一起承担的。”

    母亲的语气里，并没有任何的指摘，可是却有隐藏不住的伤心，许晟知她在为林逸伤心，也为自己伤心。

    他难堪地闭上了睛，听见母亲有些迟疑的声音：“晟晟，可是妈妈想问你。你这样，你对小逸，你们”

    母亲的言之意这样分明又这样艰难。当初，她同意林逸走，在那个时上，她不认为是一件坏事，其后的，无论再痛心，也不是谁能预知。可是如果，如果他们两相悦，那一切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