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耀嗯了一声，一时仿佛也找不别的话来了。

    有些莫名地烦躁，可是挪开视线，片刻却又忍不住再看他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就是我们这边已经和品宣对接完了。您要是还有事，我们就先去停车场”

    十年。

    “许律。”终于有人来打破了他们之间诡异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带着淡淡的青，是掩饰不住的疲态，顾耀抿了抿，“事很棘手吗？”

    他当然清楚原因，无非是自己始终找不一个合适的姿态来面对许晟。所以再多的话，也无从开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担心，我说英国的事。你去了……”一个月零七天没见，开前顾耀都不知自己竟然算得这么清楚。他顿了一，改，“好像久的。”

    然而真正的问题是无从面对的，心里只好七八糟想很多有的没的，比如许晟好像比上次见面又瘦了，脸也不好，到底是什么事非他去不可，什么鬼地方这样折磨人，而许晟竟然待了十年。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许晟摇摇，“你不用担心。我已经和团队确认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是察觉到了氛围有些异样，来人视线不痕迹地从他们之间扫过，也没说话。末了，还是许晟开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许晟同样也沉默，垂着，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会议室门。

    “刚回来。”许晟笑笑，“听说图书馆的项目开展得很顺利。恭喜。”

    这称呼听他讲来，总是格外刺耳。顾耀轻轻掐住自己的手掌，然而还没开，后却突兀地响起了另外一声音：“这么急着走嘛？一起吃顿饭呗。”

    越想要装作若无其事，越是脚。在他面前他总是没息，但如果要往前一步顾耀有些自嘲地想，这样的路，难是某个人一厢愿就能走到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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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事了，走吧。”许晟，又轻轻叫了顾耀一声，“顾总，我先走了。”

样，像过去一段时间一直的那样，正常理手的工作。但陆陆续续有人来，又同他打招呼，许晟听见声音回过来，两人目光对上，又意识地避开。片刻后，许晟随着人群走了来。于是他又没办法挪开哪怕一步了。

    细细算起来，这不过是自许晟回国之后，他们第三次见面。竟然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。

    顾耀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苦涩，绪像被扎破了的氢气球。他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待了十年，三千多个日夜。连零都多过了他们当年相的岁月。

    “已经解决了。”许晟看了他一，片刻后才说，“是比预期的更久一，原本月初就回来了。了些状况，又去了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