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许晟始终都是一个太聪明，也太分得清界限的人，十年前是这样，十年后也是这样。但于自己而言，偶尔越界那一瞬，却已经不够了。

    他垂睛，目光久久地定格在手机屏幕上。在卧室的床柜里，还有一旧手机，通讯录的第一位，是一个十年没有响起过的旧号码。

    此刻，开向魏央要个新的号码不难。打过去也只是十秒钟的事，或许一分钟之后，他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——如同，当初他告白，他们也就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可是，那毕竟是十年前的旧事了。

    当时他不顾一切，说得，你不答应没关系，我可以一直等你这样的蠢话。

    现在呢……

    “耀总？”魏央有些担忧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师兄回来了吗？让他半个小时后去会议室等我，说一《无限》更新的事。”顾耀抿了抿，转回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英国的事大概比预计的更棘手，至少已经过了那位张律师说的十天半月两倍的时间，依旧没有许晟回国的消息，更准确一说，是任何的消息都没有——顾耀也没有再问过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会有一瞬恍惚，好像这十年并没有过去，天各一方的十年。但谁离了谁都得活，这是许晟教他的——况且他原本也还有许多的事要，智慧图书馆的一期项目，这个季度就要投用。

    只是很多个加班的夜晚，偶尔他经过楼的便利店，会去给自己买一瓶苏打。有时候是那位老人在值班，他对顾耀还有印象，很地同他打招呼。莫名地原本打算买的最后却变成了温的。

    日就这样一天天过着，夏季逐渐走向了尾声，当秋季开始显一丝征兆的时候，智慧图书馆上线了。

    反响不错，和对应的负责人完最新的用反馈以及二期项目上线的时间，回到又启已经是午。顾耀安排了研发半小时之后开会。

    回办公室打算正回封邮件，路过会议室，神略一晃，脚步不自觉便顿住了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

    争取明天继续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