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耀总，是房间有什么问题吗？ ”秦真走到门边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顾耀转着手里的房卡，笑笑，“我睡眠不好，有些认床，楼的那间和我卧室不是一个朝向，所以换了一间。”

    认床的病并不算稀罕，但换个方向能有改善吗？

    秦真觉得这理由听着有些怪，可是顾耀的语气非常顺畅也自然，她于是也就顺着应了两句。

    等顾耀了房间，才重新回到岛台前，把茶冲好，递给了许晟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isnd的相关资料，是在theo那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那分是他在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明天会上说吧。你也早回去休息，我这里没别的事了，辛苦。”

    看完所有的资料，又重新了梳理。合上电脑，已经快六了。

    手边的茶已经凉了，他起重新倒了一杯。对着电脑太久，太有些胀痛。他端着茶盏走到台上，想要透气。

    还是初秋，丁堡却已经有很分明的凉意了。冷冽的空气中，带着若有若无草木的气味，有些像松树，也可能不是。

    一而远的玄月，孤零零地悬在丝绒一般的天幕之中，被云层挡住了一半。天不是完全的漆黑，是难以描述的蓝，月华若有若无地环绕在月亮左右，在远山坡的城堡上，洒一抹霜一样的银白。

    在这一片寂静中，隔台门开的动静也就显得很突兀，许晟偏过，看见顾耀走了来。

    “还没睡吗？“

    他手里同样端着一个杯，黑的陶瓷杯，一个对他来说有过于可的猫造型。

    隔着白的栏杆，他们之间大概有小半米的距离，杯里缓缓上升的汽像飘着的一层若有若无的纱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也没睡。”许晟抬，“是因为认床吗？”

    顾耀愣了一又笑：“我看你一直在看资料，还以为你没听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