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耀说好。看他的睫轻轻颤抖，每一，都划过自己的心脏。忍不住又低声问他：“我现在还不困，替你把行李收了再睡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甚至看见衬衣上有一并不算明显的皱褶都想要拿熨机给他抚平——尝试了一，只是他的确不大会用，还是只能等次家政阿姨过来。

    这是每个人都不能幸免的弱，也不算弱。

    他非常幼稚地把两个衣架贴得很近，一转，又看见上次许晟留在这里的那件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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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收拾完了衣，箱里还放着许晟的笔电，笔记本和厚厚的一叠文件。顾耀给他拿到自己的书房去。太多了没放稳，掉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大抵是在等他，他斜靠着床，手边还放着一本书。灯光实在是一幅太好的家常光景。顾耀站在门边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才慢慢走过去，拿掉了他手里的书。

    “我也睡了。”他逗他，“我今天不想睡书房，睡你边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许晟微微睁开：“……你洗好了？”

    冰箱里仿佛还有小馄饨，是家政阿姨上周包的， 待会儿给他煮一碗。只是没有青菜了，得让附近的生鲜店送一过来。然而洗过澡去，才发现许晟竟然又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才不要还给他，顾耀蛮不讲理又理直气壮地想。等许晟醒了，就让他送给自己，要永远地属于他。

    顾耀嗯了一声，闻到他上很淡的和自己相同的沐浴的味，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：“躺去睡，别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他去客厅里拿了许晟的行李箱，把衣服一件件往自己衣帽间的柜里放。平素收拾自己的东西，倒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过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西要叠好，衬衫要挂起来，领带要和对的领带夹放在一起……他不厌其烦地为他这些自己其实并不算熟悉的小事，心里却是一膨胀的，难以抑制的喜。

    私心里，他希望许晟能在自己这里住得更久一，最好能直接搬过来——哪里有新婚的夫夫，期分居的理呢？

吃。

    “……早睡。”许晟实在困得很，只回答了他的后半个问题。前半个顾耀就自觉当他同意了。

    这理由无论怎样看都是很充分的，他说服了自己，回来的路上心里也已经拟定了一整的计划，如今把人拐上楼的第一步展得足够顺利。免不了，就想贪心更多。

    可是衣服是必须要挂在一起的，挂在自己的衣服中间，包裹着，亲密地，密地贴在一起。

    许晟很轻地了，很顺从地躺去，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，撑着睁开睛：“……你记得睡前再吃一次药，我听着你嗓总觉得有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