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没能顺利生来，顾荣平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在乎魏玫的况，又对顾耀动了大怒，自然不会对他透这些。

    好在还有顾溪在。

    每次接完电话，顾耀面上其实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夜里总要醒好几次。许晟睡得浅，他一动，自己也就醒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去客房睡吧。”顾耀有些歉疚地对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是客人吗？”许晟刚醒，声音有沙，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，“别折腾了，睡不着聊会儿天也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特别想聊的。”顾耀绕着他的发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抱着也可以。”许晟额抵着他的锁骨，“……也不想抱？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他的吐息过顾耀肤，带着一的，顾耀知他有心逗自己，合地笑了笑：“想抱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指尖过许晟的腰窝，想了一会儿又说：“白天我听到你助理给你打电话，律所那边如果有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有事。”许晟住了顾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，“但我现在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月光从没有拉严实的窗帘落来，在许晟的眉间留浅淡的光影。

    对视片刻，顾耀垂脸，在他眉心沉默地落一个吻。

    沿海城市的秋意仿佛总要来得更快也更，一日冷似一日，渐渐呈现一萧条的意味来。霜降那天，电话比平时来得更早一些，是魏玫自己打来的——她已经彻底清醒了，也从重症监护室转了来。

    “要我陪你上去吗？”

    车开到医院停车场，许晟又问了一遍。顾耀摇：“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

    话这样讲，他却也没走。牵住许晟的手，把玩着他的手指，像把玩一件的玉。过了好一阵才松开他：“我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许晟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可能会有久，以后……”顾耀抿了抿，又笑了一，“可能没有以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