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那么正经，你不就是为了要钱吗？”程舒嗤之以鼻地说。

    “除了钱，我也想要你败名裂。”谢斯聿最后说完这一句，不再看她一，起离开。

    程舒声音尖刺，更为不择言：“你就跟闻方林一样！一样吃着人血大成的社会人渣！你当初怎么不和他一起去死！全都是你，是你把我儿造成这样的！”

    她把那起诉书扔了过去。

    谢斯聿停脚步，回过对她说：“我等着你起诉我。”

    待他离开后，程舒气一般坐回沙发上，她的手上还粘着茶的余温，她现在睛没以前好了，那一抹淡淡的红似乎真的是当年害梁瑛自杀的血，她剧烈地呼着。

    起诉是不可能的，宋沅把人的伤了，这是不可挽回的伤害，一旦起诉谢斯聿，宋沅必定是有监狱的风险。接来，程舒将面临一大笔赔偿责任。

    谢斯聿本不是想毁掉宋沅，而是想毁了她。

    这里刚好正对着电视塔，程舒不甘心地看着。当年她从一个小记者一步步爬到新闻主播这个位置，付了多少心血，退休后还扯上这些陈年烂事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刚电视台，丈夫就轨了。每天都在闹离婚，不仅得打官司争夺宋沅的抚养权，还得跨城跑新闻。罗市的连环杀人案轰动一时，她跑在第一线去采访。

    “我是本台记者程舒，就在刚才，我们的人民警察击毙了杀人凶手闻方林，闻方林已经在逃了一年……”程舒示意摄像师把画面给到梁瑛闻祈母二人的脸上，距离隔得很近，闻祈黑漆漆的睛望向摄像机，梁瑛伸手遮挡住他的脸。

    旁边的警察也没有过多阻止。当时看来，大家对于这一家人都是厌恶、仇视的态度。

    她知和其他台一样的新闻夺不到什么球，她必须要让梁瑛说什么，采访到她们母二人的画面才行。

    他们全方位地拍摄了梁瑛的家，最后梁瑛不得不带着儿暂住医院，那时候没有更多的床位，她带着儿只能睡在走廊狭窄的小床上。程舒不不顾地上前，“梁女士，你有什么想对受害者家属说的话？”

    梁瑛已然神憔悴，“我没什么好说的，别再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