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定了午飞国外的机票。”裴士元没有察觉到裴其臻的异样，看看墙上钟表显示的时间，安排着他的行程，“你还有三个小时去理你的问题以及收拾行李。”

    “照片哪里来的，您是在监视我吗？”裴其臻抬，隔着桌与裴士元对视，“就像当年监视妈妈那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给过你自由，但你对那小孩儿太上心了，为了不让你因为上走弯路才找人跟着你，事实是你确实差走偏，没必要提起当年的事。”被戳穿的裴士元依旧悠闲地喝着咖啡，“况且，这不是当初你与我定的换条件吗？”

    书房那霎时安静，只有钟表走动的“滴答”声，裴其臻握的手骤然放松，手心发麻。

    当初为了让母亲顺利离开，他与父亲了笔易，裴其臻代替母亲留在裴士元边，成为他控制的对象，这些年来，他也一直践行承诺，只要他在，母亲就能自由地生活。

    如果不意外，他应该会一直一直这样过去，照父亲的意愿，成为他在商业伙伴间炫耀的脸面，成为联姻的工，与一个同样不自己的女孩结婚生，重复父母痛苦的婚姻。

    这是早就意料到的不是吗？

    抓不住任何东西的无力席卷全，倾注心血的项目留不住，真心对待的人也与他背向而行，甚至现在他自己上也带上了父亲的影，裴其臻对前的一切到疲惫。

    “我知了。”最终，裴其臻低，简单四个字，就已经表明他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秦家的小女儿我看着不错，也算门当对，等这次回来，我会安排你们见面。”裴士元对裴其臻的反应很满意，继续安排他之后的行程。

    裴其臻一言不发，像是失去自我意识的机人，麻木地，等裴士元代完，转离开。

    冬日凛冽的风刮得脸生疼，他拒绝了家安排的司机，独自走寒风里。

    他不知去哪里，拿手机，发现手机因为太冷早已关机，裴其臻了一个半小时从裴士元家走回自己的公寓，简单收了几件衣服就拎着行李箱门。

    无数次，他想给谢星榆打电话，告诉他自己要国，可开聊天框，又不知以什么份向谢星榆分享这些，而且他能觉到，谢星榆在不断远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