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论是其他怎样的要求，你想要拿走什么，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暗香

    石雕的祭祀船之中，忽然响起一阵响亮的声。

    黑曜石般的漂亮鱼尾，猛地翻过一面，掀起突兀的浪声，滴落，却也半分没有沾船的毯和垫面。

    晔的话语，被这声打断，不得不微愣，望向对面之人。

    人鱼皇的脸冷得可怕，双手抱臂，扭过去不看向他。

    那鱼尾甩起的，不知为何，透着一气恼的傲意味。

    半晌，清决才咬牙，冷哼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
    黑发黑眸的漂亮异族，周仿佛散发着团团冷气，方才还游刃有余的模样，顷刻被轻描淡写地打碎。

    他喃喃：“你不许对任何人，说这般诺言。”

    晔被人鱼皇这份突如其来的绪，乍然撞上心，一时不知，该如何回应。

    听着耳边，渐渐沉寂来的烟火声，他望着窗边，也慢慢安静来。

    自己似乎，能听懂人鱼皇的意思——

    对方以为，他刚才说的那些话，是对谁都能说的，仿若是廉价的赝品一般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从来没有想过，要辜负清决的心。

    清决是他的……是他必须负责的，这颗紫星球的造。

    也是他重视的友人。

    金发青年从烛火摇曳的石雕船中，起，微俯向前。

    晔伸手，慢慢地收拢，将上粘着珠的冷峻人鱼，小心地拥怀中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很轻，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暧昧气息的拥抱，却又带着几分教徒一般，虔诚与忏悔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是我的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我说这些话、如此的重视我，我很开心，清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