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容

    而那条自己亲手系上的月白缎，不知被到了哪里。

    “所有你猜的都没错，是我不该妄念、求而不得，本只想着报恩，却整个陷其中，再分不清私心与义。”

    唯一的可能，便是自己看漏了什么——

    九首凤凰微顿了住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：

    其他通天遁地的大妖，又是为的什么，也被卷其中？

    九首凤凰是为了报恩，他甚至从最初就明白，青年无须用双，便能分辨自己的真实份来。

    云雾猛然间涌动，将烛龙的面目遮掩得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“我不追上天边月，因为我生来就是要焚尽一切的异类，骨里的七六，再怎样用衣冠去遮掩，无论如何去伪装学习，终归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毕竟，能医治上古妖兽的医师，怎么会无法解决小小怪疫，还需要祂来试药？

    “可是，你难便了吗？”

    在云气的中央，烛龙神竟是一片空茫。

    楚裴风牢牢地盯着烛龙的睛，仿佛要把那里面藏着的一切，都剖来、晾晒于光之般，一字一句：

    其他妖兽明白的事，只有自己，仍是被蒙在鼓里，能够让凤凰牢记的恩，怎会是普通凡人医师，能拥有的通灵平。

    “……别听，不要再听了，阿决……”

    殷决转过，看到动的云雾间，雪衣青年被得发丝凌、衣袖翻飞。

    忽然，在呼啸的风声中，过分熟悉的声音，带着些许颤抖，隐约传来。

    “你问我究竟为何在此，为何要扮作人，为何苦求却无果，自然是想听我一句笑话的，那我便让你笑话罢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好！你竟是烛龙，我今日死也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九首凤凰被牢牢地束缚在墙上，几乎要被气撕碎，只有受到结界保护的家摆件，诡异地安然无损。

    祂喝的那些古怪的汤药，不是为了试药，而正是凤凰中的那份“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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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雾的中心，雪衣青年挣扎着向前、终于抱住了那截劲瘦的腰，竭力呼喊：

    “……够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楚大人是咬死了不答，非要迫我你的神识、自己查来吗？”

    殷决意识地眶微红，只有一不上气的觉，甚至结界开始微微松动、摇晃。

持着平静，冷声：

    祂隐约觉得，听到了这些答案，自己心仍然十分平静，没有恍然大悟的那一刻，该有的不甘与愤懑。

    祂忽然心忍不住地闷疼，什么都不愿再去想，楚裴风和其他妖兽的事、那枚消失的墨玉，都再不关祂什么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