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愈发的困惑，问霍逍：“我是那为了一个女人，不顾一切，脑里装满了，非要与之私奔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霍逍：“你自己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离谱的是，山盟海誓私奔过后，才发现不合适，然后又被她一脚给踹了？”

    霍逍：“谁没个年轻犯浑的时候呢，那时候哪能事事都看得通透。一时间被蒙蔽了双，也很正常的吧。”

    不薛圣想如何否认他对阿月有这件事，他都抹不掉私奔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记得，那时候，阿月突然对他说：“薛圣，要不我们私奔吧。”

    他记得，他终于是了的。

    只是他始终觉得，他忘记了的最重要的事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那让他焦躁难安，让他想不起来就不知味、夜不成寐的过去不应该这般潦草。

    霍逍劝说：“毕竟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，阿月也早已成家生了，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当人了，你再伤神有什么用呢？”

    袁空青也劝他想开些。

    袁空青则：“你应该想想你往后还有几年活，大半辈都耗过去了，晚年还耽于往事是否划算。”

    薛圣一听，就不服：“什么大半辈，什么晚年，说得我过两年就要寿终正寝了似的！”

    袁空青看了看他，：“最近看你面要死不活的，难免让人以为寿限将至。整日忧思劳虑，看着倒也折寿。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是劝人吗，她这分明是气人！

    只是事到如今，再想也无用。

    尽这样的结果不如薛圣的意，但他似乎慢慢地放了。

    终于不用再钻死脑地去想过往，人却也觉得轻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还有两日海程便要抵港，他终于有这心境与时间，常站在甲板上观望大海，便也常能看见袁空青。

    袁空青依然不亲不疏的态度，除了这萍相逢的一段行程以外，再无别的可言。

    甚至于薛圣觉得，等船抵达以后，他们了船去，她便当自己是陌生人再也不识得了。

    不过在船上，薛圣若是与她说话，她自然也是要闲谈着回应的。

    所以薛圣觉得这位袁家主既有几分凉薄，却又不失人味。

    薛圣也向霍逍问起过她，霍逍只是摆，：“这人很复杂，你莫看她好说话，可实际上不定，你最好少惹。

    “否则她什么时候不兴了，你非但看不她不兴，你还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遭殃的。”

    ，薛圣见着她站在甲板上的影，上淬了淡淡的日光，仿佛连铺垂在肩后的发丝都在闪着光。

    他觉得她并不是霍逍说的那样难以琢磨，只是没人懂得她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，让薛圣自己都为之一愣。

    两人在甲板上一边看海一边闲聊几句，正逢霍逍来了，就倚在廊边看着他俩。

    有时候霍逍认为他俩大概就只能这样了吧，却又突然觉得要是有机会重新再来一次也好。

    这海上的天气，风和日丽了多日，可到午的时候，天儿说变就变。

    厚厚的云层被海风了过来，压在了上方，将日光全然遮了去，显得沉沉的。

    风也没有了和煦的味，凉了来。

    船上船主和手们，见着这样天气，难免有几分肃重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