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第一次找上陶程的时候, 钱凌云恰好现在事务所门, 很难不让人怀疑二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。

    【小白：还活着。】

    谈秋生扬了扬眉梢, 嘱咐小白把人看好。

    钱凌云和程嘉言都是对方留的线索，尽现在还不清楚这两个人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, 但把人在手里肯定没错。

    谈秋生收起手机，了鬼市。

    不久前才来过，集市上的摊位常年不变，谈秋生凭借着记忆寻找批命的摊。照周景的说法，他前世和十殿在这里批过命，准确涉及前世今生，谈秋生想再去问问他和陶程的事。

    夜幕方才降临，集市上的人还不多，等了一会儿才见批命人背着东西，晃晃悠悠地走来。

    这人仍旧是一褂，着镜，只不过手上没有烟枪了，他成年累月在鬼市里摆摊批命，活人和死人的生意都，岁月漫，说是有通天本事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上次这人的态度反常，这回谈秋生一直等到他把摊支好才过去：“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是你？！”

    批命人惊呼声，隔着薄薄的镜片，谈秋生能够想象到他睛瞪得有多圆。

    “上次投石问路，思来想去，这钱还是得给你。”谈秋生掏一沓冥币，天地银行的品，全地府可发行使用，只不过这些年地府里的通货膨胀比较严重，这一沓不算是大数目。

    但拿来唬人效果极好。

    瞧瞧，这人不就被唬住了。

    谈秋生一脸微笑：“上次的批命词，能详细讲讲吗？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批命人沉默许久，接过了冥币：“说说也不是不行，但我不是为了钱才讲的，了事，你不能迁怒于我，也不能向别人透我的份。”

    听着有像菩提祖师收孙悟空为徒时说的话。

    谈秋生捺住吐槽的冲动，答应来：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