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批命人，倒很像皇半仙儿。

    鬼市位于人间与冥界的界，其后就是鬼门关与黄泉，这一座城中有大半都被各摊占据，要说万万不能涉足的地方，还真有一个。

    传闻中的鬼哭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，据说那位守城不降的将军就是在这里被人所害，其后焚尸碎骨，是以城中冤魂都聚集在此。

    “且往西走，他拉了你一把，如今到你拉他了。”

    鬼市的中心绝对重要，不容任何人和鬼涉足。

    扔这个重磅炸弹后，批命人没有再谈秋生，以至于谈秋生回过神来想细问的时候，已经人去摊空了。

    向西，正是鬼市中心的方向。

    在鬼市里漂泊的孤魂野鬼早就失去了投胎转世的机会，也没有在生死簿上落名，是以他们并不惧怕鬼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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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复一靠近，附近的摊贩和鬼魂都投来了目光。

    批命人是特地来见他的吗？

    谈秋生暗自思忖，放竹篓，慢条斯理地摆开摊。

    狐朋狗友，耳濡目染，乍一看还真有几分样。

    “天”字上落了烟灰，整个字都糊掉了，至于他刚刚拿来的一沓冥币，都压在“命”字上。

    谈秋生毫不怀疑，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，这些鬼就会一拥而上。

    这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？

    向西而行，这是批命人指示的方向。

    如果陶程来鬼市是为了拿什么东西，那他可能来的地方就只有这里。

    那里也是这座荒城的中心。

    鬼市的摊大多是固定的，千百年都不会动，猝不及防看到一个新的摊贩，不少鬼好奇地凑上来。

    拿钱买命，瞒天过海，谈秋生想起了程嘉言。

    批命人今天没有带烟枪，这烟灰是什么时候落上去的。

    谈秋生沉片刻，将面前的摊一收，背着竹篓没了鬼市之中。

    桌面上摆着批命的招牌：八字批命，一语断天。

    ——鬼市中心。

不得好死呢？

    他现在度怀疑批命人是故意的，来见他是故意的，给提示是故意的，就连留的摊位也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谈秋生停脚步，仰望着面前耸云的楼阁。

    岁月更迭，这座荒城变成鬼市的时候，曾经被焚毁殆尽的城池也一一复原，几乎可以从楼阁上窥见城未破时的繁华时光。

    谈秋生抖了抖手腕，勾魂索化作一片甲，他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桌，沉：“算一卦吗？”

    谈秋生自然想不答案，但这个被烟灰抹掉的“天”字，和神鬼没的批命人，似乎都预示了今晚的相遇并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