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娘打量着撩起袖，穿上围裙的小朱娘，忍不住面惊讶。瞧这小娘打扮得细华，没想到起事瞧着还利索的？

    小朱娘敛了笑，手上动作轻盈熟练。她一手轻轻搅动面粉，另一手往里缓缓倒温，把一大盆面粉成面絮。

    再等片刻，光细腻的面团便好了。全程堪称是行云，速度之快让刚刚还在窃喜自己得了好运的吴厨娘愣了愣神，刀险险从指尖过。

    哈！竟是扮猪吃老虎？

    吴厨娘忍不住低骂一声：“装模作样。”

    只是从她渐渐加快的动作来看，她也是一扫先前的轻视和随意，准备铆足劲一气把小朱娘压去。

    笃笃笃的短促声音不断响起。

    吴厨娘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，她麻利地切好蔬菜，又开始理鱼。

    一刀剖开，去鳞去脏。

    吴厨娘很快把鱼一分为二，又切成薄薄的鱼片，最后切成鱼丝。

    没有停歇的利索动作直让简娘看直了。她先前还觉得自家晴儿的天赋定然是数一数二，可瞧瞧那位小朱娘岁数也与晴儿相差无几，就是面的速度也和晴儿几乎无差。

    这天，竟是有这么多天才。

    简娘心里没了底，忍不住又开始思考能在西市酒楼厨多年的范厨，他又得是如何厉害的人？简娘气吐气，好半响才勉冷静来，然后看向简雨晴。

    简娘：…………

    简雨晴看得津津有味，脸上半担忧之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雨晴，你还有心看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没心看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，他们之中总有一人我们会对上，能多了解一是一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……”简娘刚想反驳，又渐渐回过味来。她面古怪地瞅着女儿，缓缓：“你还真有自信。”

    简雨晴：“那是。”

    那边竖着耳朵听的范厨学徒杂役啥的，鼻都快气歪了。他们里火，斗志昂扬，定决心要给简雨晴一家好看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堂前面也开始闹起来。府学博士、助教乃至学们纷纷涌堂，兴奋地接耳：“今日早不知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比以前好吃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知和简家摊比如何？嗐，简小娘好久没来了，伤心t-t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简小娘也参加这回选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止简小娘呢，我听说西市酒楼的范厨也来了！”

    “卧槽！西市酒楼？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“柳录事知不？他家的厨娘也来了！”

    学们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他们越是讨论，越是控制不住兴奋，尤其等孙刺史一行人抵达时讨论声更是达到。

    外面的喧哗声也传灶房。

    原本不张的简雨晴心也稍稍快了些，脸颊上泛起一缕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