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朱娘手上动作一停，转往后看去：“姑母。”

    “都晚上了你怎么还在忙碌？”

    朱厨娘满慈地望着小朱娘，顺手给她额抹了抹汗：“瞧瞧你的模样，也不知让婢给你打打扇。”

    谁家灶房娘在灶房打扇的。

    打从小朱娘一日到史府，就知姑母没待见过自己。她听闻话语，一派天真浪漫：“明日还要忙呢，我让她们都去睡了，我自己忙忙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母您也早些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瞧您这些日劳的，脸都比我刚来的时候差了，瞧着蜡黄蜡黄的。”小朱娘满关怀，劝着朱厨娘回去休息的同时，还认认真真表示自己还要再努力努力。

    朱厨娘笑容一僵，忍不住摸了摸脸颊。她恨不得找个镜照照自己的脸，却又不死心地往桌案上扫了。

    香味若隐若现，却是找不到来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家里传授给她的秘方？朱厨娘不好直接问，憋着气劝侄女不要久留后又去了。

    走灶房院，她还不死心。

    朱厨娘想了又想，使着亲信的婢女上前。她指着灶房，低声吩咐着：“盯着那屋，瞧瞧她今儿个用了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婢女吓了一，面都白了。

    朱厨娘瞪了婢女一，脸吊得老。她黑着脸，拿着话威胁：“要是不好，我就让人把你调去洗桶！”

    婢女脸越发白了，诺诺应了声。朱厨娘见她蹑手蹑脚地往灶房里走，这才满意地往后走，最后还不忘威胁边的婢不准把这事说去。

    几名婢垂眸束手地应了声。

    等目送朱厨娘了屋，她们才垂丧气地往回走。几名婢女回了自个儿的人院，坐在一起骂着朱厨娘：“没心肝的，烂婆！”

    “连侄女的东西都抢，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“动不动就是使人事，连些好都没。”

    “先前还装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她对自家侄女有人，结果还想偷侄女的方……真真是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“瞧瞧上回帮忙的蔡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！她被事调去洗桶也是因着朱厨娘，朱厨娘别说去看一，连个铜板都没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