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儿说不上来，她不知该说夏儿是会人好，愣是用这招把旁人的争吵埋怨给堵住，还是说夏儿愚笨不堪，竟是把好好的工作，好好的后路给丢了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儿也不能把夏儿直接轰回去，加之夏儿到底是她嫡亲的妹妹，再是嫌她烦她，儿也只好着鼻督促。

    儿往简雨晴那瞧了，拧着夏儿的胳膊：“赶，立刻开始练习。”

    夏儿的脸皱成一团，都能挤苦来。她蔫地应了声，歪着想借着灶台稍稍歇歇脚，又被儿狠狠拧了把，疼得倒了凉气。

    夏儿才来扬州城一天，就有后悔了。她了鼻，委屈地忙碌着手上动作，心里又有担忧。

    她以为的来扬州城——吃香的喝辣的，日日能去街逛逛，瞧瞧扬州城的富庶。

    实际上的她来扬州城——不会是天天被摁在堂里事吧？那真真是会烦死个人的！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“又走神，锅焦了都没发现的吗？”儿一掌打在夏儿手上，回了她的心神。

    连在另一边忙碌的其余学徒都忍不住瞅了两，先前的嫌弃和嫉妒也少了三四分。

    瞧瞧，啧啧，瞧瞧！

    有没有，好像也不太重要啊……那倒不是。

    有几名学徒欣羡地看了夏儿，瞧她不不愿的模样就直摇。换他们哪里会这般，要是能从简女厨手里多学，又或是能留在府学堂里当正式的学徒，那真真是前途远大呢。

    哪里像夏儿那般，还要人督促的。

    简雨晴听到动静，往儿那看了好几。她对儿严厉的态度反应平平，不过等着时间差不多还是上前叫了停，与儿：“你与大家一块去用午吧，等吃好了再练习。”

    儿在夏儿面前是母老虎，在简雨晴跟前就是咪咪。她乖巧地应了声，又斜了夏儿。

    懒懒散散的夏儿瞬间站直了，老老实实也跟着应了声好。待简雨晴转走了，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，垂涎地望向灶房里咕咚咕咚冒气的锅：“我记得，好像的是羊？”

    儿看了夏儿那没息的样，就是重话都说不。

    她教夏儿去外候着，顺便把条案板凳抹一抹，而她则上前唤忙碌完的茜儿、范大娘与其余学徒、帮工和杂役们一同去用午。

    而后，儿才走到炉灶边，伸手落在陶锅锅盖上。随着陶盖掀开，原本被牢牢锁在其中的鲜甜咸香味顿时如炸弹般瞬间引爆，以万夫莫敌之势横扫整间灶房，肆无忌惮地往外四溢而开。

    夏儿嗅着味，双放光。刚刚还缠在上的疲惫转瞬即逝，她神抖擞地往灶房里看，脖都伸了一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