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，都给我安静。”最初发质问的老人冷着脸，教诸人安静来。

    赵掌柜的脸，腾地青白。

    “这么一算，咱们得亏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而西市酒楼，以往便是最佳选择。

    是得罪官富，还是得罪跟前的客？赵掌柜难以抉择，更希望一个都不要得罪。

    “要是三郎你不能的话，不如给咱们几个？”

还顾得上控制声音，惊声尖叫：“不是，不是啊——是，是他们说，他们不缺钱！”

    如今他们听闻那些大人家的事瞧不起西市酒楼，登时风向一变，纷纷跑去别的酒楼饭馆，让西市酒楼的声音比先前惨淡了三分。

    “这，这别说赚钱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不如换个人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三楼正吃着席面的客更觉得像是在骂自己，几个暴脾气的更是直接站起来，冲门外，顺着声音寻到后院：“是谁说的？啥意思？说老像叫？”

    “难怪生意越来越差。”

    至于他们为何在西市酒楼订席面？那还不是因着西市酒楼声名在外，日暮西山的消息还没传开，面的行商、富商乃至周遭县官为了结州官，自是专挑名声大的酒楼饭馆置办席面。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。”

    这赵掌柜可是真的慌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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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上最有钱，也最乐意钱的两波人全跑了，赵掌柜等人面对的便是要不降价引新客，要不就是想方设法引回原来的老客。

    当即，赵掌柜的冷汗都冒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开！”几名客骂骂咧咧，直接推开赵掌柜，竟是连剩的席面都没用便甩手离开。

    账房惊骇绝的声音穿透了整个院，引得不少仆妇婢女皆是侧目看来，而后连不少坐着用饭的客也听见了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们觉得行，那我这掌柜位置也不要了！”赵掌柜被众人说得恼火，登时开。

    赵掌柜，支支吾吾说不话。

    赵掌柜悔得都快青了，更是生了一嘴的燎泡。他不但心里着急，而且同时还得面对赵家其余人的盘问和责备：“三郎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当即，不少人变了脸。

    他手上一松，被拽住的账房顺势坐在地上，剧烈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要是西市酒楼没钱甚至亏损的话，他们要来什么？他们默默缩回，唯恐赵掌柜一时起意，真把事推给自己。

    这还不是关键，最重要的是他们扯着嗓门直嚷嚷，把这事儿迅速宣扬开来，以至于原本还订着席面的客也纷纷选择取消。

    前面想争权的赵家人不说话了，几人想要西市酒楼，为的就是能从里多捞好。

    随着赵掌柜顾左右而言他，几名客自然而然得知了答案。他们的脸腾地冷了来，心恼怒不已，不能记恨对方，难不成还不能记恨西市酒楼？

    “西市酒楼的名声都成啥样了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好，你们西市酒楼就是这么对客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位客官，这位客官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们才看不上那降价的钱！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赵掌柜您是在打发叫！说，说，说就西市酒楼这般的席面，谁摆了谁丢人啊——”

    赵府里的不满声此起彼伏，有人试图把事权挪到自己手上，也有人说起今年的利来：“冬至除夕乃至新年的席面，竟是一桌都没订去？今年半年的利居然是负数？”

    要知西市酒楼如今没了最尖那一波的生意，全靠着中间那档行商富商乃至周遭州县官员还在那继续订席面，这才勉维持住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