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读诗书，寒窗十数载，为了心中抱负，他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十分不易，自不会在最后失败。

    张园景问说：“那闻大侠要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他躯大，在行人中格外瞩目，可因着他上的气势，街上无人敢看他。若是仔细打量，便会发现他鞋尖带着一丝意，不知是从何赶来。

    以往谈起此类话题，顾择龄总是谦逊非常，这次他却郑重：“成竹在。”

    直到烟燃尽，城中众看客仍意犹未尽。

    河堤与桥上的行人皆停脚步，仰在闹的声响中看向夜幕。璀璨的烟映在摆满灯河中，河随风漾起波纹，便将那粲然的一汪倒影搅碎。

    方柳：“一起？”

    方柳：“看天渐晚，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闻大侠竟是看不来么？”方柳扬眉，“当然是要逛窑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担心他。”方柳不以为意，“他若是没寻到东西，自会先回去，也不是第一次这事了。”

    张园景看了看天，：“时候不早了，顾贤弟还是回去罢，别熬坏了，耽误三日后的殿试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此次未着黑衣，方柳会独自再去承安寺一趟。左右无事，他思忖片刻，重新走向了那最繁闹的街巷。

    顾择龄喜望外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外城的人匆匆离开了尚京，踏上回程的路，尚京的夜却仍旧闹不减。倒不如说越是月上中天，这里的灯火便越繁盛，郁的脂粉气味飘散在街市上，教人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张园景：“顾贤弟说的是，我们什么忙也没有帮上。”

    方柳发现他之后，却也没有理会，只负手往一旁的青楼楚馆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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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城门将关。

    闻行：“……”

此次便谢过二位了。”

    顾择龄摆手：“不必言谢，我们二人并未真正帮上方公的忙。”

    况且，他还与方公有约。

    那便一同去，绝不能让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三鼎甲？”方柳注视着河面上的波纹，“看来这状元郎的衔，顾会元是势在必得了？”

    闻行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得到方柳承诺的顾择龄喜悦非常，这才在张园景的劝说，依依不舍地离去。

    顾择龄闻言，迟疑了一番，这才说：“待到三日后殿试，今上或许会让一甲士及第骑游街，方公……能来看么？”

    方柳：“那便到时见。”

    闻行走到他侧，问说：“方庄主这是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恰在此时，天空炸起了绚烂的烟火。

    方柳：“但也劳烦两位奔波了。”

    闻行就是在这时归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