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冷，不如放帘。”

    放帘的刹那，他似乎看到那佩刀的闻大侠，眸中风雪愈寒。

    他永远无法与方柳看到相同的景致。

    更何况方柳并非是胡作非为之人，一言一行皆有其理与仁义。

    所幸，他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请四公主一事，去门外任意遣一弟前往便是，方柳却独独闻行来，实则是想岔开对方。闻行已经知晓他之抱负，联想到顾择龄份，明白他是想单独与对方商谈。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方柳又抿了一茶，答非所问，“只是忽然想到，若是家畜越发糊涂，便该宰了。”

    屋中烧了银丝炭的火盆，意，方柳脱狐大氅，后的陈安伸手接过之后，默默退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顾择龄：“何、何事？”

    比起寒冷，顾择龄只是想寻些由，与方柳谈片刻。可如今却是被人打断，且无甚理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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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柳启：“状元郎。”

    郭盟主有要事外，接待几人的任务自然落在了闻行的上，故而房间中仍旧是他们三人叙旧。方柳原本打算将人搭救后便离开，然转念一思索，便留了来。

    是时候亲看看朝堂之中的风云了。

    方柳放茶盏，开门见山：“顾大人，你可还记得与方某的约定？”

    抵达武林盟后，顾择龄告知了线人的份，武林盟派了弟带信去寻人。

有不便。

    屋中其他人目光皆落在他上，此时，顾择龄忍不住开问：“方公想到何事，似乎心甚好？”

    他一及方柳的神便思绪纷，此时听不对方话中意，又知自己榆木脑袋说不来好听的话，便只能附和。

    他三番两次被方柳所救，早就欠对方太多人，如今更是……不知所起。现无论方柳要他什么，他恐怕都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而当今圣上……着实是越来越糊涂了。

    听他叫自己顾大人，不知为何有难以排遣的距离，顾择龄忙：“自然记得，顾某说过的话，绝无虚言。”

    所郁……亦是他的不在意。

    屋只剩方顾二人。

    方柳看向闻行：“线人过来还有些时间，可否劳烦闻大侠将公主请来叙旧？”

    从四公主被人李代桃僵始，至顾择龄被陷害一事，其中未浮面的私之事想必更多，那坐在位上的人们，仿佛等不及了一般，再没有过往贪图享乐时的自在。恐怕是年事已空乏，再加上国力渐衰，逐渐意识到实权不稳，所以行事分外急切，不计后果。

    顾择龄：“所、所言极是。”

    方柳执起一杯茶，抿了一，底一丝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