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择龄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言至此，林大人压低声音，于脖颈比了一个手刀：“这事诡异的很，再加上天罚大周传言一事，不少同僚私底都说是百姓冤魂索命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择龄垂眸浅酌一清茶，掩去底神：“或许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……”林大人忽然福至心灵，“右相提到过，顾大人从江南那边传过来的的谣言，乃是方庄主授意散播的，可有此事？”

    燕家的这位燕少主倒还好，尽散漫风，却不乏对朝廷命官的敬畏之心。毕竟燕家是陛钦的皇商，不算是武林中人，尚且需要仰仗朝廷办事。

    方柳只：“不妨事。”

    林大人将书册递给赛雪，由赛雪予坐于主位的方柳，：“方庄主，此乃近来朝廷六品以上官员的动向，因着江南雪灾的事，大分官员行事变得谨小慎微，让人抓不到把柄。”

    但闻行所问，定然不是这些早就人尽皆知的事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林大人回答：“福林，是最不容易打听的人，我只知他前几日又为皇上寻来几名伶人，很受。至于尤太傅……听说尤太傅一派，有几名官员无故悬梁于家中，待到家仆察觉早已死去多时了，大理寺卿都查不第二个人的痕迹，只好说是自杀亡。”

    闻行问：“福林和尤常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林大人倒一冷气，反应过来之后不尴不尬笑，“抱歉，方庄主，尤太傅官居正一品，又有皇上的恩手握实权，我尚不能习惯方庄主提起他时不以为意的吻。”

    林大人不由得发笑：“小顾大人为官半载，该是比本官要敬畏尤太傅和福大总才是，怎么这话说的也像江湖豪杰似的，不将堂堂正一品的臣放在里了。”

    得到肯定回答，林大人被心中猜测惊的一冷汗：“近日家中离奇吊死的官员，又与江南百姓冤魂索命的谣言有所关联，莫非、莫非那些官员也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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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柳轻笑：“索命？那该先索尤常的命。”

    尤常尤太傅与右相针锋相对并非一日两日，近来因赈灾和军饷的事，更是在御书房明里暗里吵了许多次。

    方柳大致翻阅过后，便将之传给右手边的闻行。

来，他始终与方柳保持联系，好让方柳立时得知朝堂发生的大小事宜，继而能未雨绸缪。此次接到线人消息，方柳又邀他来方府小聚，他便已提前将近来朝廷重要之事梳理成册。

    顾择龄安：“林大人毕竟官场沉浮这些年，一时不习惯也是有可原。”

    不止是方庄主，新上任的闻盟主提起福林和尤常两位臣，也像是在说镇上的恶霸似的，言语中难掩批判与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