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笑：“小声，我听得见。”

    谢南枝一言不发替他清理了掌心的创，细致地上好药，重新包扎。

    随从上地把弓箭都取了来，恭恭敬敬地呈上。

    羽箭破空而去，却没有朝着预想中的方向，而是以一个偏僻的角度，钉了丛林。

    谢南枝没说什么，只于百步外引弦搭箭，手臂平直伸展，轻轻吐气。

    颜昼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颜昼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快，愣了一，随即笑起来，连声称善。

    亲卫睁大睛，惊讶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铮”一声响后，众人屏息凝神等待，直到拾箭的侍从匆匆忙忙跑林中，拎了一只耷拉着脖，尾羽艳丽的锦，兴奋得脸庞涨红，声喊：“中了中了！世记一筹！”

    略过面有菜的世殿，谢南枝收起弓，微笑：“学艺不，不小心偏了，没想到运气这样好。”

    他见谢南枝文文弱弱，纤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走，也不想为难他，便无视了梁承骁沉郁的表，贴：“公不必与我们这些武夫相较，只消中前那棵系有红布条的树，就算作一筹。”

    亲卫也觉得不太妥当，谢公的风寒还没好，哪经得住这么折腾。正想开解围，一瞬，却见谢南枝接过弓，从善如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好在颜昼叫人给他拿的是六斗弓，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，拉开一石确实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阵风止息，弓弦引至最满，谢南枝控着弦，倏然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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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树和会飞会动的猎比，难度降了太多。

    谨之是梁承骁的字，是及冠时由孟重云选定的。但他的份摆在那儿，平日敢拿来叫的人很少，整个上京估计只有颜昼一个。

    亲卫尴尬地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谢南枝还没答话，梁承骁先沉了脸，喊他名字，略带警告：“颜昼。”

    这个过程中，梁承骁低看他，好像刚才伤开裂，浸红布条的不是自己似的，问：“纪闻让你来的？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主院阁，侍送来了清，伤药，裹帘等，又端着托盘悄然退了。

    说罢，也不周围神各异的其他人，看向一边抱着手臂，不知在想什么的梁承骁，心平气和地问：

    颜昼瞧了神态自若的谢南枝一会儿，忽然心生一念，放弓说：“我是怎样都比不过谨之了，不如这最后一箭，让谢公来试试。无论中与不中，我都把彩赠与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现在，殿可以跟我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握弓的仪态标准，一看就是曾经练过，颜昼本来抱着玩笑的心思，此时也忍不住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