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知小辈，你懂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只差最后一步了，一定还有破局的办法。”他重复，“我先前写信给州郡守，他说会派兵相助，从州到上京只需要一个月，只要能持过这一个月，这天还是我的……是我的……！”

    邱明此前从未见过他现如此态，一时被呆呆吓住，过了半晌，才猛地回过神，赶上前扶他：“父亲！你说什么呢，如今的形势怎么可能撑得过一个月！”

    然而邱韦仿佛陷到了某个经久的执念里，布满丘壑的面容皱在一起，一个字都听不去，低声说：“借兵……对，我能再去借兵，太带回上京的只有十万人，不足为惧，只要我能……”

    邱明看着他这番油盐不的模样，正要狠心，直接打破他的妄想，忽然听书房门“砰”一声被大力推开，邱家的府兵连带爬地冲来，声音都吓得变了调：“不好了，大人！”

    “太、太的人已经找到了这宅院，外全是他们的兵！”

    这个消息一，如同惊雷在室轰然炸响，邱韦一个趔趄，险些站不稳，一载倒去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还、还有。”府兵跪在地上，脊背抖若筛糠，害怕，“他们从墙外扔来两个血淋淋的木匣，一个装着一条手臂，另一个装着……一个，说是魏王殿和二公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说，如果再负隅顽抗，所有人的场都和他们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福无双至，祸不单行。骤闻小儿的死讯，邱明再也支撑不住，两一翻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大人！”“邱大人！”

    在满屋扶人的扶人，喊大夫的喊大夫的兵荒中，府兵重重把磕在地面，嗓音颤抖地说了最后一个消息——

    “方才我们派去的探回信，说、说孟重云带着麾的亲卫，已在回来的路上，不日便可抵达上京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数不尽的打击之，邱韦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如何扶住桌案，又一坐在太师椅上的。

    他的嘴颓然颤抖着，发不一个字音，耳旁嘤嘤嗡嗡，全是哭声和因焦急而的吵嚷声。

    有人看到了未来的命运，绝望跪在地上，捂脸痛哭不止，还有人心存最后的希望，哀声乞求他想想办法。